床上躺着一位俊美的男人,他像是城堡里负伤的王子,脸色苍白地毫无生气。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为他检查着身体,旁边仪器闪亮着褶褶的灯光。 对面不远处的欧式镶金边的单人沙发上,翘腿而坐着一位身穿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 他眉宇间和床上的男人有些相似,五官浓重偏向西方。 浑身却透露着嚣张得跋扈,给人的感觉很高傲。 “老爷……” 男人唇轻抿着,用极标准的德语道:“死了没有?” “没……”德国长相的医生低垂着头,“大少爷伤势恢复得很好,只是现在还陷入昏迷。” “没死,算他命大。”男人嗓音冰冷:“这件事北挽家可有知道?” “大少爷把消息搞得那么大,整个中国都知晓了,估计北挽家那边……也得到了消息。”旁边身穿刻板西装的中年男人回答。 “有什么消息?” “根据属下人的报备,戈迩倾那边很安静,一直没什么消息。” “没消息?”男人冷冷地抬起棕色的眼眸,“是你派去的人都被处理了,北挽家的人各个都是那么精明!” “……” “去,把事情给我搞大。我要让整个法国的人都知道,他们北挽家的长孙在众目睽睽之下用枪打伤了我们南黎家未来的继承人。” “是,我稍后就去办。” 男人锐利的眼眸微眯:“北挽君,那个男人儿子!” “……” “是北挽家天生跟我作对?”男人微勾起冷漠的嘴角,“他老子跟我作对,小子跟这个逆子作对,真是拿我们南黎家没人了!” “北挽家老太爷没多久的时间了,老爷要趁他们还未立下掌权人之前一手攻破他们。” “你以为北挽家看似人心散漫,就很容易一举攻破?” “……” “北挽家的人,各个都心思极沉,如猛虎归山,不是你我可以估量的。” “还是老爷了解甚多。” “当年若不是北挽冥背地里使阴招,我又怎么会错过,这么多年让我们阴阳相隔!”男人眼眸冷厉起来,放置在膝盖上的手,狠狠砸在扶手上。 旁边男人低垂着头,知道这是老爷最忌讳的故事,他识趣地闭口不言。 “对了,北挽家那个不受宠的四子,最近可有什么动向?” “宫四爷还是老样子,根本就是不成器……” “不,”男人不以为然地道:“他是逆境中生存的人,最适合跟我们一类。仔细观察他的动向,找个合适的机会让他与我们合作。” “是。” 男人终于把目光落在自己儿子身上,犀利的棕眸微微眯起:“那个被他娶的女人?” “被北挽大少爷给带走了……” “不争气的东西,被打了一枪,连女人都没能保住!”话落,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旁边中年男人尴尬地低下头,老爷您当年不也是没保护好小姐? 唉 难道大少爷就要走前一辈的老路?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