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肖尧缓缓进了内室,紫霞正拿着水云槿的手用软巾擦拭。 “你下去吧!”凌肖尧开口。 紫霞应是,“奴婢会将晚膳端过来。” 凌肖尧点头,他走到床边站定,等紫霞离开,他将水云槿扶了起来,自己上了床,双手抵在水云槿背部,将自己的内力传给水云槿,这是他每天都会做的事。 半个时辰后,他收回手,又将水云槿放回去,盖上被子,他在床边坐下,凝脂般的手若有似无地抚过水云槿白皙如瓷的脸颊,他声音轻柔若水,“你不愿意醒来,是因为身边没有他吗?” 静谧的内室里,连丝回音都没有,水云槿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小脸宁静,仿若熟睡。 等紫霞端着晚膳过来时,凌肖尧靠在床边上,手里握着本书,这几乎是每天都会出现的景象。 “殿下请用晚膳。” 凌肖尧放下书,走到桌边,随意用了些,便回了自己房间。 紫霞守夜。 水云槿这一觉睡得很沉,她人虽然昏着,可是脑子里却是清楚的,就像在做着一个梦,一个从开始到现在的梦,从云槿到水云槿的梦,这个梦太长,让她一直醒不过来。 时间停止在皇甫玹身穿盔甲,骑着骏马的画面,床上熟睡中的人猛地睁开了眼睛,浅紫色的帷幔,浅紫色的丝被,古色古香的房间,她足足愣了半晌,才想起来这里是她的闺房! 屋子里很静,什么都听不到,可她知道床边爬着一人,她慢慢转头去看,就见紫霞爬在床边睡着了,外面天刚刚亮,屋子里光线朦胧! 水云槿撑着软而无力的身子坐了起来,紫霞立刻惊醒,又惊又喜地看着水云槿,“小姐,你醒了!” 水云槿嗯了声,“我睡了多久?” “小姐已经整整睡了半个月了!”紫霞脸上染上喜悦。 “这么久,怪不得浑身都觉得很软,扶我起来走走吧!”水云槿轻笑了声。 “小姐身子还弱,就再躺躺吧,不用急在一时!”紫霞觉得只要水云槿能醒来,就已经是最好的事了。 “不躺了,再躺下去人都废了!”水云槿自己掀了被子。 紫霞见此,便也不再多说,扶着水云槿下了床,“小姐虽然躺了许久,可看着精神还不错,其实这些多亏了……” “其实什么?”水云槿也觉得她精神不错,浑身轻盈,不似她昏倒前,只觉得沉重,压得她浑身无力。 “凌太子每天都将自己的内力传给小姐,如此小姐才能撑过这半月之久!”紫霞小声道,按理说她不该帮着凌肖尧说话,可他对小姐的好,她都看在眼里,习武之人最忌损耗内力,而且内力流出来,再也收不回来,只能重新修习,得亏凌太子内力深厚,半月从未间断,若换了她怕是十天都受不住。 水云槿嘴角轻柔笑意凝了下,凌肖尧对她的好,她心里都明白,可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压力! 紫霞服侍着水云槿换了件长裙,又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两人走出内室。 清晨,薄雾未散,花园里的花草沁染了晶莹的水珠,极是清丽,整个院子里很静,几乎听不到声音,冷风轻抚不似寒冽,空气里夹杂着清草花香的味道,极是好闻! 水云槿沿着槿院走了一圈。 “我爹是不是还在?”水云槿问道。 “在,小公子也在,连墨神医都在。”紫霞回道。 “侯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水云槿笑着。 “如今小姐醒来,才是真的热闹!”紫霞笑道。 两人正走着,远远地便看到缓缓过来的凌肖尧,他脚下不紧不慢,翩翩卓绝,秀逸雍容,他应该已经到过槿院,看到水云槿时,并未觉得惊讶。 “你怎么也这么早?”水云槿看着他,笑了下。 “我一向睡得少,今日却是早起了半个时辰,原来是你醒了!”凌肖尧笑着上前,欺霜塞雪的容颜在薄雾中极是秀雅! “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以后不要再浪费气力了!”水云槿两眼直视着凌肖尧。 “你我之间无须如此生分,无论什么结果,都是我甘心情愿的!”凌肖尧温声道。 水云槿点了点头,有些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是无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