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你不舍得让我死,而是我死了,你很清楚后果!”水云槿觉得再也找不到比皇甫珩更卑鄙更自以为是的人了。 皇甫珩瞳孔一缩,深沉的眸子射出冷厉的光芒,他不舍得水云槿死是真,有所顾忌也是真,可偏偏从水云槿嘴里说出来,让他心头怒火如翻腾汹涌的江河,这个女人果然不知好歹,她从来都看不到他的心意,“本王说过不会杀你,而是把你从皇甫玹身边夺回来,本王希望你永远别忘了这句话!” “我还是那句话,你妄想!”水云槿使出浑身力道挣开了皇甫珩的桎梏。 “你体内的毒真的不想解了吗!”皇甫珩声音清淡透着沁凉。 水云槿嗤笑了声,“别告诉我,你知道解药!” “若不是你强行离开小院,乜天师也不会死,你也不会等到现在,如今乜天师已死,唯一知道解药的人就只有本王,你就真的不想要回去,没有解药,你只有一死!”皇甫珩眸色沉沉,面色沉沉。 水云槿嘴角笑意加深,面对皇甫珩如此咄咄,事关生死,也没见她露出一丝的犹豫和挣扎,“你给的,我情愿等死!” “水云槿!”皇甫珩重重地喊了声,仿佛积聚了滔天怒意。 “以后少拿解药要胁我,我绝不稀罕你给的解药!”话落水云槿转身离开,不是她不在乎自己的命,而是她确信皇甫珩没有解药,若是有的话,他早就拿出来,不会等到现在。 皇甫珩立在原地,面上似染了一层阴云,久久,他抬脚离开。 天地静谧,繁茂的枝叶后走出一袭墨衣的凌肖尧,他嘴角紧抿,眼中晦暗不明,不知站了多久,也不知听了多久。 水云槿还没走到御书房,皇甫玹已经出来寻她,两人并肩走出皇宫。 水云槿被皇甫玹揽在怀里,见他面色淡淡,想必是知道了在御花园里的事,“你在宫里到底藏了多少人?这么快就传到你耳朵里了!” “宫里虽大,你们那么碍眼,自然谁都能看得见!”皇甫玹声音淡淡。 闻言水云槿心头竟然松了口气,只是让他的人看到而已,“你以为我愿意见到他,是他在找存在感!” 皇甫玹不吭声,墨玉色的眸子如暗夜的海面,深不见底。 水云槿明白皇甫玹这是又想到了什么,只是如今皇甫珩行事过于小心,且都是在暗处,想要他永无还手之力,如今还不到时机! “如今可以断定她就是当日的秋莞月了吧!”水云槿想到江秋芜开口问道,虽是两张不同的面孔,却是一样的心机深沉,亦如当初对皇甫玹存着爱慕之心,就是那张脸变来变去,哪个是真的都不一定。 “一个人无论怎么变,只要她暴露了自己的目的,那就一定有迹可循!”皇甫玹声音极淡。 水云槿点了点头,想到江秋芜的目的,她心里还是些膈应,“她的目的从来都是你,这下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接近你了!” 皇甫玹脚下一顿,似乎有些许惊吓,他挑眉有些无辜地看着水云槿,“无论她什么目的,她都不会得逞的!” “你知道就好,瞧她那副欲语还休,含情脉脉的模样,还真是情真意切,不知道的人都会以为她心仪于你,你还真是艳福不浅啊!”水云槿挑眉看向皇甫玹,目光不善。 皇甫玹嘴角笑意微微无奈,将水云槿往怀里紧了紧,“艳福用在我身上可不适合,我有你就够了,而且我光顾着看你了,倒是没看到她什么样。” “真的没看?”水云槿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我眼里只能装下你一人!”皇甫玹笑意浓浓,能让水云槿吃味是好事,不过看着她质疑的小脸,他真的有点哭笑不得。 “再装第二个人,你试试!”水云槿轻哼了声,仍是不觉得满意,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多霸道。 皇甫玹低低的笑了声,清泉般好听的声音在月色下份外温暖温柔。 “笑什么笑?有人跟我抢你,你很得意是吧!”水云槿想到自己的男人被人惦记,心里就不爽。 皇甫玹哑然失笑,对上水云槿含怒的目光,他微微倾身凑近水云槿耳畔,笑声愉悦,“现在谁是醋娘子……” 水云槿脸上一怒,被皇甫玹逮着机会翻身调侃,她恼羞成怒,手肘向后一顶,只听得皇甫玹闷哼一声,她得意地扬了扬眉眼,大步离开。 皇甫玹微微弯着身子,瞧着周身已然轻松的水云槿,眉眼上扬,他忽然觉得醋吃多了也不是好事,水云槿醋吃多了,那他就不好过了,直起身,他如玉的大手摸了摸额头,看着那道清丽的身影眸光浓烈而柔软,溢着细碎的光芒! ------题外话------ 看文记得留言哦,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