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听起来就不大自信。 褚翌略有不满,但知道这件事也不是军医的错,就点头道:“你退下吧。” 军医走了之后,军帐中一时沉默。 半晌,褚翌扯了扯衣领,拧着眉问:“是不是有点扯?” 随安还傻着呢:“谁要害你?” 褚翌已经一拳拍在桌案上了:“这蜡烛是皇上赏赐的!” 随安这才觉出自己对政治斗争的认识不足来,想了想道:“就算是皇上赏赐的,但蜡烛可不是皇上亲手制作的啊!” “你现在可是为了皇上为了大梁的江山稳固打仗,皇上要杀你不等于自残么?!” “要不把这蜡烛给皇上运回去,直接跟他说,保证一查一个准。” 褚翌冷眼看着她发“直”,过了一会儿发现她竟然是认真的,顿时无语的按下她的脑袋,冷冷道:“说你傻有时候还聪明,说你聪明,怎么有时候又不用脑子?这箱子蜡烛送回去,哼,我敢打赌,想害我的人肯定先皇上一步知道,与其到时候让他们想出别的法子来,还不如按下这件事,然后悄悄的查……” 随安挣扎着从他手下把自己的脑袋抢救出来,也气呼呼的道:“你够了,你聪明行了吧!”她就是那么“直”,一瞬间想到的便是把这件事捅到皇上那里,却忘了皇上也是一个人,他能依靠的是周围的太监、大臣,而这些人当中说不定就有害褚翌的人。 这就像小学生受了同学欺负想告状一样,是她的思维低龄化了。 好吧,她当日觉得自己是“上头没人”想靠自己双手报仇,轮到褚翌,发现他就算“上头有人”也一样要靠自己,顿时心里平衡了…… 褚翌一见她的模样,就知道她又犯蠢了,哼了一声,出去去找军医。 留下随安蹙眉想着要从什么地方下手。 等她想起可以问问军医这种叫“南天”的毒的来源打算顺藤摸瓜的时候,褚翌已经问了军医并且拿着涂手的药回来了,她一开口,自然又是被褚翌一顿奚落。 随安现在跟褚翌相处,畏惧少了,胆子大了,就回嘴:“你厉害!”一边说一边挖了药涂在他手背上。 褚翌的手指修长白皙,手心里有几个茧子,但看着还是十分赏心悦目的,随安小小嫉妒了一下,觉得褚翌真的有得天独厚的本钱,小声嘀咕:“手比脸还白!”所以那天她一下子看到他的手,就觉得不对劲。 褚翌见她嘀咕,本想嘲笑她,想起自己这不是打击政敌,犯不着这么“实在”,毕竟将她的面子踩成屎,对他也没好处,心思如电转道:“说起来还是多亏了你,你真是我的福星。” 这话说的,他自己竭力忍着才没有打寒颤。 随安则没有他这么淡定,觉得自己汗毛都竖起来了。 褚翌也觉得自己实在不适合这种温情脉脉的对视,眼都快瞪瞎了。 还是他先低咳一声,然后转移话题:“我问了军医,南天之毒,出自……”刚要说周蓟,想起她对周蓟的兴趣,立即道:“我会命人去查的,你不用管了。” 随安却抬头看他:“出自哪儿?” 褚翌心道,娘的这会儿又不好糊弄了,生了个脑子专门来对付老子是吧? “出自宫中。” “哦。”随安点头,心想这不废话吗?那军医看着就不靠谱,还不如她自己去查呢,反正如果不能从皇上身边查,那就追本溯源,从源头寻摸呗,越是稀奇古怪的毒,应该生产的越少才是。 褚翌也有点为难,看了她的傻样,当然是喜欢她时时的留在自己身边,但又怕一不留神将她拖入危险当中,新县在后方倒是安全,可那里有王子瑜,还不如将她送回西路军呢,起码褚琮知道她是他的人,不会叫旁人打歪主意。 算了,还是送走吧,留在这里,他的心老是乱跳。 “你收拾收拾今天就跟卫戌回西路军吧。” 随安原本打算就走,可没想到他突然这么说,心中登时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