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宋震云开口:“褚姑娘多多保重。” 随安露出头来,对了褚秋水笑笑:“爹,你好好念书啊,今年可不要再名落孙山了!” 褚秋水立即浑身一紧,眼泪嗖得全没有了——离考试还有两月! 卫乙驾车技术也就刚拿到驾照的水平,十分颠簸。 随安虽然练习的机会不多,可她水平比他强些。在车里换了衣裳,梳成男子发髻,然后从车里出来:“我来赶车吧。” 卫乙哀怨的看了她一眼,倒是没问她行不行,翘着自己的脚缩到车里。 随安路过包子铺,也没下车,买了二十个包子,包子铺的胖老板绕出来给她递过来,还笑着道了一句:“小哥好眼熟。” 随安呵呵。她去年在这里买过一回包子倒是真的。 卫乙还真不算一个吃货,但风尘仆仆一夜,有口热腾腾的包子吃,还是很愿意的。 对随安的怨念少了,就开口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随安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她能说她觉得下里县这地方距离京城不远,进可攻退可守么? 她反问卫乙:“你是怎么找来的?” 卫乙顿时来了兴致,虽然他找到的时候晚了点,但找随安这事不亚于行军打仗好么? 随安老家那边武英是去过的,略一指点他就亲自去了——当时以为一抓一个准来。结果扑了个坑。 卫乙悄悄的没惊动人,折身回了上京,找到褚秋水先前住的地方,房东老两口都不晓得褚秋水去了哪里,倒是把宋震云惊动了。 宋震云听说他从上水乡回来,立即着急了,卫乙鄙视他一番,然后翻来覆去的折磨他,问他就没发现这父女俩反常的地方? 宋震云道:“没发现啊。” 后来“使劲”想了想道:“褚姑娘先头是安顿了褚先生,然后自己折身回来……” 卫乙一想就明白了,随安之前请假出府两次,第二次的时候褚翌曾经命人给她拿了一块公牌,这样的公牌虽然看着不起眼,但进出也是被登记的,循着这个线索一查,正好随安买宅子用的褚秋水的名,落户等等,那叫办的一个利落…… 卫乙一句“金吾卫公务”,下里县县衙这边的人就麻溜的给他带路。 卫乙滔滔不绝的说完才觉得自己貌似不大礼貌…… 随安心里确实不大痛快。 但她能跑到县衙去扯着那些人喊他们泄露居民隐私么?不能。 因为不能,所以她直接把这一节丢开手,转而问起褚翌:“将军不是昨天大婚么,怎么派人来找我?” 卫乙张嘴就要把褚翌弄个死囚跟林颂鸾洞房的事说了,可他转念一想,觉得暂时还是不说的好,起码不能由他来说。 将军的性子他也算摸出几分,万一他要是说了,将军再恼羞成怒,随安或许无事,他铁定要倒霉。 “回去后你自己看吧。” 家里,褚秋水等随安的马车看不见了,回去又哭了起来。 宋震云手足无措,哄了半天不见他停下,只好无奈道:“哥哥要不还跟我回上京,离得褚姑娘近点,凡事也好有个照应。” 褚秋水哽咽着道:“可我房子都退了,去哪儿住呢?” 宋震云就道:“哥哥要是不嫌弃,就住我家好了。” 褚秋水继续哽咽:“可你家的炕头也不大啊。” 宋震云咬牙:“我另外盘个炕给你。” 褚秋水扁了扁嘴:“好吧。” 褚府这边褚翌一生气,看什么都不顺眼,当夜就喊人将府里连片的红绸,灯笼,喜字就全都撤了,方婆子一看动静大了,唯恐新夫人醒了生气,连忙点了一支上好的安息香送进去。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