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现在看来,果真难办的很。” 那人快语道:“闻将军在栗州冲杀東蕃人,因此活栗州百姓无数,将军有大志向,我已经是必死之人,将军何必为难一个嗷嗷待哺的小儿?”他顿了顿,重重在地上磕头道:“只求将军践行先前的诺言。” 褚翌脸上最后的笑容也不见了,但还是说道:“我不是为难一个小儿,只是我原本的打算,就没想留那个人活到秋天的?”她欺了我的娘,我能暂时容她,却不会长久的容她。 话题成了一个两难的话题。 末了还是褚翌让步:“罢了,谁教我先前答应了你呢,我向你保证,若是果真有了孩子,我不会为难那孩子就是。” 那人没有动弹。 褚翌诧异:“本将军都已经答应你了,你还有什么不足?” 就见那人脸上显出挣扎纠结,但还是开口:“稳妥起见,求将军以自己的子孙为誓。” 褚翌拿起旁边的砚台就想砸人,但他终究还是从桌上花瓶里头取了一根腊梅枝子,起誓道:“如有违背,子孙受害。” 说完就冷冷的折断树枝,高声喊了卫甲:“将他带回去!” 卫甲闪身进来,一个手刀将人劈晕,照旧缠了手脚,缚住眼睛,装到麻袋里头。 褚翌胸口起伏,咬牙道:“把他说的那笔资财问出来,还有,你一直守着,明天行刑后直接将人给我拉到乱葬岗去!” 卫甲敛气应“是”。 褚翌心里不痛快的很,觉得但凡沾上林颂鸾一星半点的就没好事! 暴躁道:“随安呢,钻老鼠洞里了吗?” 武英已经回来了,战战兢兢的进来回话:“爷,徐妈妈说随安已经请辞回乡里了……” 褚翌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新换的地砖又碎成渣,一字一顿咬牙切齿道:“你,给、我、再、说、一、遍!” 武英觉得自己快被吓尿了,一面觉得随安姐姐不告而别忒不地道,一面是自己小命眼瞅着难保,磕磕绊绊的开口:“徐,徐妈妈说,随安已经请辞回乡下了。”说完额头冷汗直流。 褚翌脸上涌起一阵潮红,怒火攻心,“好,回乡是吧?卫乙!卫乙你死哪里去了?给老子滚出来!” 卫乙刚才还觉得卫甲倒霉,要陪个死囚过最后一夜,现在轮到自己,发现还不如陪那个死囚呢,他进了屋子单膝跪地,一边哀怨一边道:“属下在。” 褚翌一眼看到桌上仍旧存着的那一沓子新纸! 顿时反应过来,褚随安这是早就存了心思要跑路! 好,很好! 他抽出挂在墙上的大刀一阵乱砍,书房顿时犹如杀鸡,雪白的纸片乱飞。 卫乙欲哭无泪,心里琢磨这要是将军觉得砍纸不过瘾,想砍一砍他的脑袋,他到时候是反抗啊,还是不反抗啊? 褚翌发怒,自己气喘吁吁,等所有的纸都碎了之后,一把将大刀扔在卫乙跟前,喘着气道:“你去,给你三个时辰,天明之前,把褚随安给老子抓回来!要是抓不回来,你自己提头来见。” 卫乙,我擦,这把刀原来是叫我自尽用的啊,还以为是要我拿着去杀褚随安呢…… 卫乙抓起刀利落的滚了。 他倒没有笨的一个人去找随安,但是把随安找到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六个时辰…… 随安昨天才悄悄的回了下里县,褚秋水见她不高兴,也不敢问旁的,只努力学习到深夜,力求在闺女面前表现的好一点,随安在一旁陪着,也拿了本书,只是脑子里头想着褚翌不知怎么过他的洞房,更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