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安面红身颤浑身发软躺在褚翌身下,只觉自己如那抛上岸的鱼,浑身的力气都泄了。 褚翌却越战越勇,似乎精力被源源不断的补充了,精壮的腰身上汗珠密布,几番强入强出,如骤雨急打芭蕉。 而那芭蕉叶早就不堪负重,跌落在地上,几乎被捅成了筛子,又如那逃兵,丢盔弃甲,跪地求饶。 褚小将军自打回京,时时觉得上京的空气令人烦闷聒噪,现在好了,终于找出一件能跟上阵杀敌媲美的事情来做,自然要做出将军才有的水准,做出少年人才有的花样,做出一个将军的威猛不屈来! 及至云散雨歇,已经入了深夜,娇花委顿成了雪白的鱼肉泥,将军的倒空了行囊,囊中积攒的精血都恨不能化作鱼苗,待日后长出数不尽的鱼儿来。 这番活计也是累人,褚翌饥肠辘辘,严婆子在外头问了话,立即叫热水进去,方婆子则带了人热膳食。 这次的热汤好歹没有全洒出来。 褚翌提着随安进去,见她脸上泪痕俨然,显是支撑不住,嘴唇微勾,到底将到了嘴边的笑意压下,心里软道:“我抱了你洗。” 这一番洗下来,又是里里外外的,可怜娇花,眼又被热汤熏出无数泪来,身体抽搐颤抖没法自控,只有牙齿还存了些力气,正好靠在他下巴上发狠的啃咬。 可惜她那点儿力气,连叫褚翌说“轻一些”的话都不好意思开口,任凭她咬来咬去,只将两个洗干净,又大步从浴桶里头迈出来,姿势比随安昨日不知帅出几条银河去。 房里的被褥已经重新换过,捂上了汤婆子,屋里先前的气味散尽,微冷的空气叫褚翌微微皱眉,然后走到床边,将随安塞进被窝里头。 严婆子提了食盒,方婆子搬桌子,两个人悄无声的摆好饭菜,又悄无声的退了下去。 褚翌深觉满意。 看了看桌上,自盛了一碗鸡汤,端着到床边,如同喂幼猫似得,托了她的头喂食。 喂了大半碗鸡汤,见她眼底倦容明显,褚翌便道:“你先歇着,我吃了饭再来陪你。” 随安其实昏昏沉沉,早就想依从身边的期颐入睡,可她还想着试一试现在的褚翌究竟好不好说话,便强忍着困意道:“我真有事跟你说呢,你先吃饭吧。” 话虽这么说,等褚翌坐下吃饭时候,她还是趴在枕头上睡着了,直到褚翌身子微凉的掀开被子进来才算是清醒了。 而褚翌,到现在也不见一点疲惫,精神奕奕,笑着将她揽在怀里道:“到底什么事叫你这般记挂?” 随安想了想,略犹豫的说道:“想朝你打听点儿事,我这也是受人所托。”其实是破罐子破摔。 “说吧。”他不甚在意,伸手摸索着她的肩头。 “你跟老夫人说过要娶个自己喜欢的,我受徐妈妈所托要问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到底还是扛出徐妈妈的大旗,不过她觉得自己也够敬业了,身心难受,还要问这种话。 “难怪呢……”褚翌笑,不过并未说难怪什么,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倒是个贤惠儿的。” 随安抖了抖:“我不想贤惠,可我也得有那本钱才行啊。” 褚翌以为她说的是体力,不禁得意,笑着道:“我喜欢你这样儿的。” 随安点头表示了解。 褚翌眉头一挑:“你倒是说说,你是个什么样儿?又要怎么回徐妈妈的话。” “左右不过知书识礼,温柔大度,不过我觉得这些都是其次,最重要的应该是心里顶顶的稀罕你才行……” 褚翌听了将头埋在她肩上呵呵笑了一阵,心里柔软,很认真的搂了她道:“你好好儿的,这一日两日的,我能宠着你,不叫人知道,可瞒住一时,却瞒不住一世。叫外人知道我要了你,你却没名没分,这又有什么好的?撇开我不说,大家看你,也不是个正经儿事……总是开了脸放在身边方能叫人放心。” 第一百七十一章 吵架 褚翌本是说的掏心窝的知心话,换做其他世家子弟,这就是宠妾的节奏了。可随安听了却翻身从他怀里漏了下去,趴到枕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