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甲一听不打了,连忙爬起来跑了。 跑的飞快,敢情真打得不重。 她又问卫乙:“卫甲为什么挨揍啊?” 卫乙挠头:“不知道,我去问问。”又道:“灶房里头热水都备好了,要不你去取了吧。” 这俩亲兵加上军医都特自来熟,特不客气,支使她一点也不见外!不知他们的俸禄肯不肯也分她一些。 卫乙八卦的心占了上风,追上卫甲,死缠烂打。 卫甲躲在床上,脸色如丧考妣,咬着被角道:“你发誓不跟旁人说我就告诉你。” 卫乙:“我发誓。”发个毛誓。 卫甲畏畏缩缩的说道:“昨天将军嫌我进门敲门,我今儿进去的时候,就没敲门,结果发现将军将随安压在身下……”他打了一个寒颤,十分哀怨的说道:“你说随安是不是长得比我们好?”咱俩是安全的不? 卫乙本还有八卦的心,听他这话,顿时萎了,磕磕巴巴的说道:“我觉得,好,比咱们都好!你瞧着她那嗓音,跟个小娘子一样,还有走路那姿势,还有,还有,将军为何让你给她买衣裳,那还不是看重他?要不将军就该让人给咱们买衣裳了!” 卫甲深以为然,点了点头,招呼卫乙:“过来给我揉揉,我屁股快被打烂了,狗崽子们下手可够黑的。” 卫乙嘿笑着伸手。 须臾,房里传来卫甲杀猪般叫声。 卫乙揉完,一边打水洗手一边疑惑道:“照你说的将军是恼羞成怒才打你的,可为何将军压随安,随安不知道?他还来问我你为什么挨揍呢。” 卫甲刚出了一身汗,脑子昏昏沉沉,就道:“许是不知道,我今儿早上进门,看见他睡在炕梢,而且将军在他身上,他也没动静,估计是睡熟了。” 卫乙就摸下巴:“那他俩……” 两个人齐声:“将军这是没吃进肚里所以才生气!”艾玛,好怕! 一直到褚翌吃过早饭喝了药,卫乙都没回来,随安忙着帮褚翌重新换身上的药,也把问卫乙的事给忘到了脑后。当然,她是不会傻到去问褚翌的。 可虽然卫甲让卫乙发了誓,但有关将军好龙阳的传闻还是不胫而走,并且随着随安一身男装进进出出,有了愈演愈烈的趋势。卫甲因挨板子瘸着走了两日,也有幸成了其中配角之一——将军跟随安还有卫甲玩三人行,结果把卫甲玩瘸了。 卫甲立即忧愤了,抓了卫乙暴揍一顿此乃后话。 随安则是越来越自在,真把自己当成了男人。 因确实自她来了之后,褚翌方便许多,也就由她在自己的空间里走来走去,越来越肆无忌惮。 过了几日,栗州民众自发组织犒军活动。褚越特意使人过来说了,是想让褚翌这个少年将军也去,当然,一切还要看褚翌的身体恢复情况。 因都是提前说好的,随安便知道了,双眼亮晶晶,十分想去的样子。 褚翌看着她如热锅上的蚂蚁,偏什么也不说。 “您到底去还是不去啊?”去的话带上我吧。您要是不去,我自己找个人带着我去。 褚翌斜她:“不养胎了?”话一说完,他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总之养胎这个话题快被他们二人给玩坏了。 两个人不知是否因为有了一同患难的经历,相互之间少了些隔阂,多了几分自在随意。 褚翌一直不松口,每天看随安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又如着急的猴孙一般抓耳挠腮,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终于明日就是犒军的日子,随安已经从心痒难耐变成心烦意乱,躺在炕头辗转反侧。 褚翌忍着将她踹下去的冲动,勉强入睡,等一醒来,就见这货目光灼灼的正盯着自己。 褚翌一下子想到自己发火打卫甲那日,两个人差不多也是如今的姿势,不过是他在上头,她躺着睡熟而已,他就只是想近距离瞅瞅,没想到卫甲这个不开眼的推门就进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