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成名就不背这锅。至于孩子,丢不掉,那是生物物种的本能,也不代表会养会爱。” 他说这话时,面上浅浅的笑意,口吻却很严肃。 周和音伺机地望着他, 不时, “你生气了?” “气什么?”他好笑地反问她。 周和音才不和他绕, “我就随口一说,可你好像不是。” 他分明借机在说他父亲,也说自己。 “嗯,所以说现象不足以归纳于代表。”傅雨旸干脆再说白一点,“聪明的女人才不会由人说弃糟糠一说,一拍两散我也要拿到我该得的,日子还长着呢。” 爱己才会爱人。 “什么是该得的?”膝上的人问他。 傅雨旸今日没饮酒,清醒,冷静,俯首看她的一双眼睛,也来落吻来,好叫她闭上眼睛,“钱。乖乖,抓不到心,就学会抓住钱。”这世上,唯有金子不会贬值。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因为我喜欢这样的你。” 傅雨旸不惮教会怀里人,心机乃至算计。 “你不怕我拿你教的最后去对付你嘛?” 傅先生莞尔,“真这样,那么,也是我该得的。” 总之,他要她从头至尾做清醒的周和音,爱恨分明,恣意烂漫,“把梁珍没得到的,全弥补回来。本该95分的周和音,到我这了,不加分反而掉分,那么就是我的不合格。” “我不要你背过去的枷锁。”周和音隐隐地红了眼眶。 “傅雨旸,你不该欠我任何。” 人始终不能做过去的质子。“这话,我跟你讲,也会跟爸爸讲。” 她不要他因为过去的一点前尘往事而对她另眼相待。这看似公平实则一点不公,“我宁愿你待我和你从前交往的女友一样的心境。”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周和音两只手推在他胸膛前,推拒的力很明显,傅雨旸一把把她扪到眉眼下,重复他的否定,“和从前一样的心境那就完蛋了,笨。” 早就不一样了,傅雨旸说,从他一脚踏进周家门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注定是一个质子了。” “因为我哪怕当真教会你什么,由着你把我的家当搬空,一想到我手把手教会的小孩真和我两清了,总归不服气的。” 原本,周和音和妈妈讲的话,她是想有适当地对傅雨旸保留的。眼下,被他说动心防,她告诉他,妈妈其实也有顾虑的地方。 比如他们差的一轮年纪。 “妈妈怕我们不能和他们一样,白头偕老。” 也是这一刻,周和音才明白,一个骄傲的人,为了所谓的世俗喜欢,他其实搁下了许多,或身段、或尊严、或如他皮骨一般的骄傲。 傅雨旸伸手来描摹周和音的眉眼,最后停顿在她的眉梢处,好看鲜活的人儿,头发到筋骨都是媚人的,他承认他觊觎这样的鲜活,也得承认生老病死的现实。 “小音,也许我不该来江南的。” 比起得到、失去这些,傅雨旸说全他妈扯淡,有些事情,有就是,没有就是没有。 有是有的滋味,没有是没有的命数。 老天爷既然没有批他命中无的命格,那么一切就事在人为。 …… * 次日一早,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地响,周和音伸手摸到,蒙着被子接起来,声音嘟囔且糯,“谁……呀……” 电话那头被堵到好久不作声。“那什么……我是不是打的有点早?” 被子里的人一听是个男声,这才移开手机,看通话屏,上面显示的名字,许抒诚。 啊。这不是她的手机。 该死的。她和傅雨旸的手机都是黑色的。 “……我接错了……”什么鬼,周和音一时难堪,“我的意思是,我拿错手机了。” 那头的许抒诚堪堪笑两声,“我知道。” 就在对方笑够了,说待会再打过来的时候,周和音的被子被掀开,傅雨旸从她手里接过手机,丝毫没什么不妥地问许,“什么事?” 许抒诚说了句什么,傅雨旸没所谓地发作回去,“你知道就好。” 一通电话,两头交代了不到十分钟。 周和音也起来洗漱了,傅雨旸讲完电话再来洗手间寻她,周和音正在化妆,手里一边倒隔离液,一边问出什么事了,许先生要这么早打电话来。 傅雨旸问她还记得桐城的周先生嘛,周轸。 “他岳母身子不大好,太太和娘家关系好像一般,但周轸还是替太太拿主张,复发的开刀和化疗,挪去b城了。”毕竟医疗资源都是最顶级的。 生意伙伴的情谊,傅雨旸替周轸联络了那头的医院和专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