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旸说合伙人那头分了一些吃食,他也用不着,要书云全拿走。 说是全拿走,可是看到房里“女主人”时,书云有分寸得很,全由周小姐分配。饶是对方比堰桥也只大了一岁,她上回就说过了,按辈分论。这个姑娘年纪再小,只要能和雨旸成,都得按弟妹平级论。 早一天前,周和音还觉得不要打草惊蛇为好。可是昨晚会过父母后,她又改主意了。这冷鲜柜里的东西,原本当初傅雨旸就是想投她父母好的,眼下全转给别人,她不是小气,只觉得太辜负他的心意了。 于是,她从冷鲜里挑出两块金枪鱼和三文鱼,其他全转交给书云。 书云只说好,哪怕她一样得不到,也没有怨言。只看着周小姐在雨旸住处这般出入,难免的打趣,“周小姐这是在和我们雨旸来往了,我没有会错意吧。” 边上打游戏等着给老妈当劳力的宋堰桥无痕地瞥一眼在厨房岛台边忙活的人,看对方不咸不淡地微点了点下巴,手里守自家水晶的手顿了顿,终究,还是输了。 愿赌服输。 他们这个年纪,竞技的精神比什么都重要。 周和音再把傅雨旸叮嘱的慰问礼金拿给了书云,出于傅雨旸的立场,多嘴问了下傅家长房这个人的情况。 “就是共的一个老太爷,对方都和我二叔,也就是雨旸他父亲差不多年纪了。这个年纪有个什么,大差不差三长两短的命数了。” “我晓得雨旸没工夫的。这么多年,他父亲那头也回来的少,基本都是人不来钱到的往来而已。” “后头几年,他替他父亲回来过几回。也都是和这些族兄合不来,他们晓得二房有本事,也晓得雨旸挣得多,说些调侃话,他是一句都懒得过耳。加上辈分大,过年那阵仗,你是没看见他,他哪里会方方面面照料到那些族里小宁(*小孩)啊。把我喊到边上去,把一扎子钱全交给我,要我去替他发那些压岁钱。” 周和音听后脑补出某人不稀罕那些繁文缛节的臭屁嘴脸,不禁好奇,“那么他辈分最大,小宁喊他什么呀?” 书云说长房在的老大家都进重孙了。 爷爷,太爷爷? 周和音笑得咯咯地,边上打完一局游戏的宋堰桥冷不丁讥讽她,“有人岂不是太奶奶?” 笑到半路上翻车的周和音偏头横一眼宋堰桥,书云也跟着缓和这个不争的事实,“嗐,现在的孩子哪会那么认真喊啊,再说,你们到时候又一年到头回来几回呀。本家兄弟,一辈一辈就这么淡下去了。” “无论如何,他还是很看重你们的。”周和音替傅雨旸转达这份客观事实,她告诉书云,傅雨旸是真心希望你们过得好。 “因为,他在你们身上,多少寄托了他姐姐的希望。” 书云说话间就红了眼,不住地点头,说晓得的,“也幸亏有你,周小姐,我不是说奉承的话才一味夸赞你,是真心的,雨旸和你一处,他看上去可务实多了。” “这才是他这个年纪男人该有的奔头。” 周和音听后却只是勉强受用,她心里也有不如意,难朝外人道。午休时间有限,匆忙和他们会面,交付完,周和音还得回公司去。 临去前,宋堰桥来搬东西,周和音从恒温酒箱里取出一瓶酒,额外转赠给他。 “干什么?” “送你和你同学喝啊。” 宋堰桥知道老傅的酒都不便宜,取笑她,“你可以替老傅做这个主嘛?” 周和音面上骄傲,“当然。因为这些酒原本就是给我的。” 她再问他,“那天在餐厅,为什么确定是我?”nana明明比周和音更醒目、显眼。 “直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