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周和音的心像被人重重提起一般,傅雨旸捞住她腰,另一只手来别她的下巴。 不言不语,恣意罔顾。 他俯首过来的那一秒,周和音觉得她的心都停掉了,本能地移开下巴,伸手,圈住他的腰,埋头到他胸膛里。 他们谁都别动,一动都得死。她求他。 傅雨旸被她的香气扑了个满怀。这闷头闷脑的一撞,撞得他什么建设什么陈情,全散架了。他从没一刻这么小瞧自己,尤其隔着薄薄衣衫,扪到的人是纤瘦停匀的。这和酒精驱使之下的欲/望全不一样,傅雨旸只想她好好的,他太懂这份喜悦感的阈值有多高,唯有她好,他才能跟着沾光的好。 门外的邵春芳说还差许先生一杯茶,她再去倒。门里有人细听妈妈的动静,随时要撤离的警觉。傅雨旸抱着她也由她抱着,不准她撒手,窸窣里他问她,“你要你爸陪你练什么车?” 有人闷闷地在怀里道,“就是练四个轮子的车。”周和音有驾照,没独立上过路。她得尽快时间摸熟方向盘,因为他们团队里不允许有人不会开车子。这是他们骆总下的死任务。 傅雨旸听后发笑,“所以拿你爸一人练?” 周和音没有说话,确认妈妈脚步走远了,立马小猫翻脸无情地挣开。门一开,也不管堂屋里几个人多么瞠目结舌,一溜烟跑了。 傅雨旸随后出来,面上松泛怡然。许抒诚拈两颗花生米丢到嘴里,不打趣说不过去,“你今儿个过来是提亲的?新姑爷!” 老乔:“不,恰恰相反,吃断头饭的。” “那这么开心是几个意思?”许抒诚跨过条凳,坐下来。 “红粉骷髅,快活一时算一时。”老乔说过,中文博大精深,他唯爱快活二字。 快活是个动词。 傅雨旸走过来,掇条凳坐下,喝茶不语。抒见不懂他们的哑谜,只悄悄问傅雨旸,“是你在追人家还是人家在追你啊,大哥哥,你刚很……美强惨哎。” 抒见打出生开始,许家就和傅家来往,干妈待他们兄妹俩一直很好。抒见喊傅雨旸大哥哥也是区别自家哥哥,小妮子多少对于年长的兄长都有些倾慕或者占有欲,抒见也不例外,她一向喜欢傅雨旸,是那种直白客观的喜欢。傅雨旸饶是对他们兄妹俩时常嫌弃怨怼,但抒见分得清,大哥哥是真的待他们好。就拿抒见自己,大哥哥但凡说教她几句,她忿忿,终究还是买账的。 说实话,见傅雨旸这般和别的女生,她多少有点吃味的。这也是他从前的女友,抒见都看不惯的原因。今天其实也一样,可抒见直觉,大哥哥待周和音不同,比待情人或者恋人更多一份意味。 形容不出来的亲昵。也是外人挤不进的无间。 * 周学采的厨艺不错,他自诩不比店里的大师傅差。 周和音也最爱吃爸爸烧的酸菜鱼。她帮着爸爸把酸菜鱼和红烧刀鱼都端上桌的时候,抒见拉她一起坐下,再说一遍,我很喜欢你和nana的视频。 堂屋的方桌,规规矩矩是可以坐八个人的。房子租给傅先生,人家也带了食盒来的,自然算人家是主,客随主便。傅先生队伍里有女孩子,正好,留小音一起坐。 周学采这才肯女儿一起坐桌。 老乔睇一眼雨旸,示意你这没名分的“哥哥”不好对付啊。起码够传统,这女孩子不上男宾桌,多少有点大男子主义。不过无妨,谁叫他摊上傅雨旸呢,他真是每一步都算好了。 老乔来前就取笑雨旸,你怕不是将来新娘子的伴娘都得替她亲自挑。 傅雨旸带抒见来就是为了名正言顺,名正言顺与她一桌,名正言顺有契机和她说话。 桌上总共五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