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声,盒子摔成了两半。 动静不小,舒晚的声音也很大,门口的付沉一听,立刻推门而入。 但见里面状况异然,太太眼眶红着、衣衫不整,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丝丝的暧昧。 他愣住,试探问道:“易总?” 易辞洲微微阖了阖眼,克制了一下,冷声道:“滚。” 付沉赶紧低下头,转身出门,还顺带将门锁上了,并且锁了两道。 一瞬间,整个包厢又重归于安静,易辞洲垂眼,原地静默了几秒,然后抬手松开领口,将衬衣袖子解开,手腕转动,筋骨咔嚓作响,慢慢走向她。 舒晚坐在沙发上,两条腿缩成一团,双手又不由地拢在胸口,迎着他的目光,“易辞洲,你要干什么?” 他走得很慢,几步之遥却十分漫长。 因为经常健身,肩头的肌肉紧绷突出,窄细的腰间透着隐约的腹肌。 再往下,血脉偾张。 他沙哑道:“你说呢?” 按照易辞洲的性格,他如果想,随时都可以,舒晚根本没有说“不”的机会。 但是此刻,她要确定一个契机,而确定这个契机的前提,无疑是一场赌博,但只要赌赢了,就是这场博弈中的催化剂,她往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她往后挪了挪,深吸一口气,色厉内荏地说道:“易辞洲,你既然刚才抱过别的女人,就别想再碰我一下。” 话音刚落,舒晚只觉得两只眼睛都在冒金星,自己的亲亲弟弟还在人家手上,她都不知道怎么会有胆量说出这样的话。 果不其然,易辞洲止住脚步,好整以暇地凝视她,淡然问道:“怎么?你还挑剔起来了?” 舒晚看着他,嘴唇都在发颤:“也是,家花哪有野花香,外面的女人,脚指头都是香的。” 说完,她敛了敛眉眼,垂头不言,抬手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里衣单薄,里面就是紧贴肌肤的内衣,因为刚才的拉扯,已经松垮不堪,轻轻一扯就下来了。 她的话让易辞洲感到耻辱,行为更是让易辞洲感到莫须有的愤怒,但是在男人的目光注视下,她不能停。 家里的女人,外面的女人。 她赌的就是易辞洲的态度。 看着她那副摇摇欲坠还要强撑着的模样,易辞洲眼底忽地闪过一道火光。 那漫天的火光之下,情感和理智互相交织着、纵横着。 最终,他厌恶地抵了抵下颌,大步走上前来,帮她把七零八落的衣服穿戴好。 略默了几秒,易辞洲坐在她身边,阖了阖眼,低沉着声音说道:“出去把你那个智障弟弟带走,别再让他给我惹事了。” 这话一出,舒晚就知道易辞洲是放过他了。 她默默看着他那双逐渐隐去火花的眼睛,轻轻动了动嘴巴:“谢谢。” 这次,债是越欠越多了,但是不亏,至少她知道了,易辞洲是真真正正不喜欢外面的女人做那些事。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她现在有了一个基石,一个拿捏点,一个可以让她过得舒坦一些的契机。 把舒涞从包厢带出来后,舒晚拉着他的手,快步走出大门。 她百般斡旋耍尽小聪明才从易辞洲手里溜出来,此刻她头也不回,生怕那男人临时改变主意。 舒涞拖拖拉拉地跟着她,心有余悸地问道:“姐,易辞洲不会追究了吧?我可是他的亲小舅子……” 话还没说话,舒晚顿住脚步,回头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啪”的一声。 声音清脆,划彻夜幕。 虽然扇耳光的场景在南沙湾门口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但此刻正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