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御林军炫耀此行的收获。 第一秋行于当先,经过一条岔路时,他微微顿足。从这里行去,便是黄壤如今所居的偏苑。 但眼下,恐怕还是要先向陛下复命。 第一秋继续前行,一路来到圆融塔下。 喜公公命人将这黑铁巨箱运进塔里,随后道:“监正,陛下有话,想请您进去说。” 第一秋嗯了一声,跟进圆融塔。而禄公公却带着他前往塔底下层行去。第一秋心知不对,他环顾左右,却见守卫林立。禄公公催道:“监正,请吧。” 第一秋随他下去,却见一众兄弟姐妹全部聚集在此。 他回过身,门却已在此时关上。 禄公公站在一边,道:“奉陛下密令,请诸位殿下在此等候。”真可笑,殿下这个称呼,宫里早就不用了。如今倒是又从他嘴里听见。 人堆里,五殿下终于忍不住,问:“禄公公,我等全部在此等候许久。到底陛下患了什么病,需要试什么药。禄公公至少也可以告知一声吧?” 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事。然而,禄公公却打了个哈哈,道:“五殿下莫要心急,陛下自有安排。” 不一会儿,御医便当真端了碗来。诸人之中并无医者,自然也不知是何药。但禄公公连声催促,众人只得饮了。 第一秋端着这碗药,心中不祥之感甚重。但众人皆出身尊贵,平生不曾受挫。他们习惯了听从皇命。是以犹豫再三,他仍是饮了这一碗药。 药很苦,入喉之时他心里却转过一个念头——不知道今天赶不赶得及过去见她。 苦药入腹,不过片刻,一众皇子皇女便头脑一昏,失去了意识。 禄公公看看等候在一边的御医们,道:“开始吧。” 圆融塔外,鲍武等了许久,仍不见第一秋出来。 眼见天色渐晚,他想找个人问问,然而塔外只有守卫,能问出什么? 他转来转去,最后实在无法,只得自己返回司天监。 司天监。 李禄也还在等,见他回来,不由问:“监正没有同你一起回来?” 他和鲍武年长第一秋许多,因第一秋年纪轻轻便执掌司天监,二人难免如长辈一般,对他更关心一些。 鲍武搔了搔头,也是不解,说:“监正进了塔便没再出来。可能是陛下留下他用晚膳了。毕竟围捕虺蛇,他立下大功,难道还有人为难不成?” 李禄一想,也是这个理。二人便没再细究。 可第一秋这一去,便是五天不见踪影。 李禄着了急,三番五次派人打听。他在宫中人缘甚好,平素打听个什么消息也都方便。唯独这一次,半点消息没有。 但他也得知,和第一秋一样了无音讯的,还有其他的皇子皇女。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人知道。 第一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他动了动手,发现手腕上竟然还缚着索链!自己竟然是被囚在此处? 他想要坐起来,然而连颈间也有铁环将他牢牢困在刑床上。 “谁在外面?”第一秋开口,声音又干又涩。但随着他这一句话,外面立刻有人进来。那人走到刑床边,低头俯视他。正是御医院的医正裘圣白。 他凑上前来,问:“监正可有不适?” 第一秋吃力地活动双手:“放开我!” 裘圣白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