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气,真是晦气!”较为高大的男子喝了口闷酒后,还是依依不饶的骂着。 一旁个子稍矮的男子边给他倒酒边问道:“大哥,怎么了!” “还不是花娘说今天有个小雏儿,让爷去勾栏院寻个痛快,却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的不自在。” “此话怎讲?” 高胖子嘴里果然没吐出好话:“啧啧啧,看着清秀的一个小姑娘,没想到身上都烂了!” 祈钰听到这里,心头一惊。 矮胖子惊呼:“怎么会!不是雏儿吗,怎么会得了脏病!” “看样子不像脏病!那身上感觉都开始腐烂了!花娘身边的打手给她打一顿就扔出去了!” 腐烂! 四人面面相觑,这一词将他们的思绪与瘟疫牢牢地牵在一起。 祈钰放下碗筷,站起身来到这两名男子身边。 “两位大哥,可否告知你们说的勾栏院在哪里?” “哟,没想到这么漂亮的小妞儿竟然还会偷听别人谈话!”高胖子胆子肥,他斟了一杯酒,递到了祈钰的面前,一脸奸笑,“小妞儿,陪我饮了这杯酒,我就告诉你。” 祈钰面露愠色,这二人本就轻薄于姑娘,她如今已是好言相说,可这人反而未曾有一丝收敛。 还未等祈钰有下一步动作,一道刀光闪过,出鞘的银剑横在了那名男子的脖颈处,时解怿冷冷的声音荡在空气中:“现在,你是能说还是不能说!” 祈钰知道修道之人不能杀凡人,否则会得到反噬,灵魂不得安息。但时解怿这个作威的剑势却足以将这个人怔住。 高胖子从椅子上跌落在地,刚才趾高气昂的样子不再,口中忙慌道:“说说说!我说!在城西!往后三条街有家花梦楼!不关我事啊!我可没碰那名姑娘!” 时解怿收了剑,对其他三人说道:“走!” 半个时辰后,花梦楼。 “什么姑娘,我可没见过!”门口站着揽客的花娘瞥了他们一眼后,便扭着腰肢转身准备离开。 时解怿见状握着腰间的佩剑又要上前,祈钰连忙压住时解怿的手腕,这里人多,她怕他还像刚才那样拔剑相向,引起不必要的骚乱就不好了。 祈钰喊住花娘走上前,将身上的银钱给了花娘,好言道:“那位姑娘是我的小妹,刚才离开花梦楼的那两名男子都已经把故事的经过都说与我们几人听了。还请花娘告知那名姑娘的去处,否则若是扯到官府面前,就都不好说了。” 花娘上下打量着祈钰,犹豫不决。 祈钰见状又道:“若花娘告诉我小妹在何处,只要她无恙,此前之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 “这……她啊,她身上像是得了什么病,这可不关我的事!我也是害怕啊,我们这客人多,要是传染了客人那就不好了……现在嘛,应该是在往西的城郊……”花娘说完赶紧拿了钱就往楼内走去,这四人看上去并不是好招惹的样子。 四人连忙赶往城郊,果然在城郊的一棵树下,发现了一名衣衫褴褛的小女孩。祈钰掀开她手臂上的残破衣物,上面的肌肤与先前在苍兰城见到的男子身上一样,已经开始腐烂。 头顶下方素的声音响起:“我有一个方法,不知你们觉得可否一试。” 祈钰侧首抬头,她感觉方素口中的方法与她想说的应是同一个:“不知方素姑娘说的是不是用溯洄之法?” 方素颔首,道:“嗯,我们可以通过溯洄看下为何会得瘟疫,以及她来永安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