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 苏氏还礼,又道:“老太太这会儿怕还在睡着,叶太医不如先去碧蘅院看看,倒也没甚大事,我瞧着宝忆身子比以前强壮许多。” 碧蘅院里正在扫雪,翠喜看见叶太医背着药箱进门,忙往屋里招呼。 余嬷嬷泡了新茶,客气道:“又有半年没见叶太医,一切都好?” 叶太医道:“劳您惦记,都好。” 姜宝忆趿着鞋出来,看见叶太医后高兴的弯起唇,加快脚步走到桌前,福了福身:“叶伯伯,你怎的有空过来?” 叶太医按部就班边诊脉,边回她:“要过年了,我和远洲没有旁的事,便在府里收拾整顿,他做事仔细,前日才去西市买了灯笼红绸等物装饰,知道你要回来,让我把这些药丸带给你。” 姜宝忆看见一个绿色瓷瓶,拔开瓶塞闻到很是清甜的香味,叶太医笑:“是他特意调制的香丸,平日里放在荷包或是香囊中,可让身上一直有香味。” “那可要好生谢谢远洲哥哥。” 叶远洲是叶太医从山上捡回去的,自幼懂事又能吃苦,承继叶太医衣钵如今也小有名气,时常为宫中贵人诊脉。 叶太医诊完,暗叹:果然身子骨好了许多。 面上不显,照例开了方子滋补。 年底很多事都忙,姜家也忙着清点盘算,装饰园子。 姜宝忆与姜瑶坐在一块儿,她要送好几份礼,时刻闲不住,如今正在绣送给姜瑶的帕子,绣的是荷叶尖尖。 姜瑶百无聊赖的转着手指上的荷包,困与不能出府。 “母亲为什么不同意我跟周郎在一块儿呢?” “门第?也不对,我总觉得她不仅是忌惮门第,仿佛还有什么别的意思。” “若他上门提亲,母亲会不会松口,哎,我真是摸不清周启在想什么,明明喜欢我,还得装着不喜欢,拼了命的替我挡剑,这份心思,着实太重。” 姜宝忆专心绣花,打了个哈欠回她:“若有人肯为我死,我也嫁他。” 姜瑶笑:“你不知,当时我可吓坏了,又害怕又感动,那样好的一个人,不要命的冲到我前头,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对了大姐姐,云绿如何处置了?” 姜宝忆喝了口茶,算是歇息。 姜瑶扔掉荷包,不悦:“父亲提走了,说是不让我管。人心隔肚皮,素日里瞧她忠心不二,没想到跟坏人里应外合,偏还不招是谁的主使。” 翠喜端着梅花枝子进门,倒吸了口气低声道:“二位姑娘听说没?” “什么?” “云绿被带去刑部,当众打死了。” 陈旌自刘家出门,身后相送的刘平刘平互相看了眼,知道此人极不容易笼络。 方才在宴席上父亲多番表明欣赏之意,也让刘清秋为他斟酒,几乎算是把要结亲的意思摆到明面上。 可陈旌,坦然自若的坐在那儿,正眼都不瞧刘清秋。 堪堪拂了刘相的美意,决口不提亲事。 临走还不知所以的抛下一句话,“说来也巧,官船半路遇到遭遇匪徒的商船,我无意搭救,发现被围堵的是周启周大人,另有姜家一众女眷。 听闻周大人秉公执法,破了不少陈年冤案,我与他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在座都是人精,刘相不动声色品着酒,亦品味他话里的意思。 “似乎京中有不少姑娘,对他很是青睐。” 正在倒酒的刘清秋手一抖,酒水撒到陈旌袖上。 刘平望着骑马远去的陈旌,转身问刘凌:“二弟,你觉得他什么意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