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依旧沉稳冷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家长辈的意思?” 其实也没甚区别,终究明年夏日及笄,也不好总跟外男相处,姜宝忆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待这回从苏州返京,我要好生感谢周夫人和两位哥哥还有弟弟对我的照顾,明儿去买礼物,大哥哥喜欢什么,只管与我开口,我有钱。” 她又拍拍腰间的荷包,底气十足。 周启撇开眼,心下并不痛快。 “你有心了。” 不多时,潜伏在暗处的眼线回报,道找到了白日行凶的恶人,被擒后就关在柴房,隐蔽幽静之地。 周启要去问话,走前嘱咐宝忆,务必不能离开宴席,越是人多的地方,她越是安全。 姜宝忆便赶忙回屋,与郑家几位哥哥待在一块儿。 只是待了少顷,便觉得头昏沉沉的,眼皮也总抬不起来。 想喊旁边哥哥,可总也发不出声响。 她觉得不太好,努力摇了摇头,眼前人影重叠在一起,嘈杂的说话声如潮水般涌来,让她有种溺死的窒息感,她难受的伏下身去,呕了几口。 两个哥哥似乎在询问她身子如何,她能听见他们说话,可又挺不彻底,就像踩着云彩跌跌撞撞没了搀扶。 接着,就有丫鬟过来扶着她的胳膊,郑家哥哥同行,搀着她往回廊去。 梨园的回廊灯火少,灯笼又被吹灭几盏,黑黢黢的极难行走。 姜宝忆不知自己怎的了,可她知道此时不能离开认识人的视线,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她终于捏住郑家冬的衣角,不敢闭眼,不敢松手。 胃里翻江倒海,一阵一阵的冷汗沁出,她打了个哆嗦,任由两个小丫鬟把自己扶到柔软的床上。 哥哥就坐在床边,焦急的问她。 姜宝忆只看见一张一合的唇形,此时耳朵嗡嗡乱响,她的手指揪着郑家冬的衣角,想要跟他传递自己的恐惧。 可根本提不起力气,她虽明白,可给外人呈现的表象,倒像是吃坏了东西,有点难受。 郑家冬摸摸她的额头,把小丫鬟洗净的帕子叠起来给她擦拭脸颊。 屋里有股香味,起先不觉得有异,可很快,郑家冬便知道不对劲了,因为他面部好似蚂蚁爬过,又痒又麻,随之而来的,是四肢神经感知的削弱,他踉跄着起身,想去打开门。 姜宝忆怕他丢下自己,捏着衣角的手丝毫不敢松开,可力气如流沙般剥离,衣角从她手指间倏地扯开。 最后一眼,看到郑家冬跌倒在地。 门开了。 恍惚间自己好像被挪动到另外一间房里,入目是妖冶的红,红烛纱幔,绣着鸳鸯戏水的绸被,以及绯红色屏风上,挂的是一幅不堪入目的春/宫/图,那上面女子一/丝/不/挂,檀木边框上悬着古怪的香囊。 屏风旁有一个宽大的浴桶,水汽氤氲缭绕。 姜宝忆活动了下手指,听到链锁碰撞的声音。 意识逐渐清晰,手脚也慢慢有了知觉,她难受的睁开眼,发现自己仰躺在一个圆形软塌上。 软塌尾端是一面嵌着铁链的墙,她的双足被铁链锁住,震惊之下,她想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也被锁住,根本无法行动。 有人轻笑,似乎从头到尾目睹了她的窘迫。 吴旻坐在屏风后,打从进门的那一瞬,他就觉得今夜必然会有令人神往的事情发生,他喜欢这个小姑娘,灵动聪颖,皮相也好,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从没找到这种近乎痴迷的感觉,可今夜他很激动。 他想亲手剥开小姑娘的衣裳,去膜拜,去征服,去做他想要的一切事情。 梨园的秘阁,外人轻易找不到。 周启从柴房折返后,心里忽然生出一股不安,他脚步飞快的赶回宴席,没有看见本该坐在郑家桌上的宝忆,除此之外,郑家冬也不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