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方向,还改成了戈兰说话为主,戈飞帮他补充。 他俩就像说相声,一个逗哏,一个捧哏,分工明确,假扮另一个人的时候,就把对方的活儿也一并接过来。 如果用谁为主谁为辅来分辨他俩,一定会中招。 全都被她说中了。 两兄弟一起陷入沉默。 好半天,戈兰才说:“我俩从小时候起,就认真做过‘戈飞’和‘戈兰’的人设,‘戈飞’比较活泼开朗,大大咧咧的,有点马虎,‘戈兰’就稍微内向一些,不太喜欢说话,但是很细心,很体贴。” 戈飞说:“我们两个想演哪个就演哪个,这些年都没什么人能看出来。” 林纸默了默。 林纸:就是想骗个人而已,竟然骗得这么精致,这么专业,还专门做了人设,你俩怎么不上天? 有这演技和精力,来做机甲驾驶员真是埋没才华。 戈兰看看她的表情,“每天太无聊,我俩就是觉得这么玩,挺有意思的。” 把别人耍得团团转,大概很有成就感。 戈飞忍不住问林纸:“我们两个演得那么像,身边的熟人都看不出来,你到底是怎么分出来的?” 林纸不答。 世界上哪有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就算是孪生也不会。 孪生兄弟行骗多年,这次忽然踢到铁板,很不服气,又从林纸那里问不出来,只得凑在一起低声嘀咕: “你是不是又摸鼻子了,我就跟你说,你得把这个习惯动作改掉。” “我没有,我一直都尽量克制着,攥着手呢。我们回去仔细照照镜子,说不定是脸上哪里又有破绽了——你鼻子上新长的那颗雀斑今天遮了吗?” “我早晨就仔细遮过了,不信你看,根本看不出来,联赛一结束就去把它去掉。你说会不会是衣服?你身上没蹭到过什么吧?” “咱俩的外套刚才不是已经换过来了?” “我是说裤子和鞋。” 两人一起低头检查了一遍。 “应该是没有,全都严格一致。头发也重新抓过了,看着跟刚才走向不一样了吧?” 两个人凑在一起,认真地一点点理线索,还找不出来,林纸心中暗暗好笑。 三个人这样一路往前,倒是不太无聊。 前面就是这段工作通道的出口,连接的是正常的客舱。 头顶的灯光忽然又闪了几下,刷地熄了。 这一段路本来照明就不多,这下四周几乎全黑,只剩出口那边透进来一缕灯光。 灯一黑,林纸和兄弟俩就本能地举起棍子。 真有东西出来了—— 一个黝黑的影子从旁边管道后的角落里突然钻了出来。 三个人毫不犹豫,一起抡起金属管,打算往黑影身上招呼。 不过又马上一起停下来了,收手都很快。 因为对方出声了,用两只手抱住脑袋弯下腰,“啊——谁啊?别别别!别打!!” 借着那点光线,能看出是个胖胖的中年人,身上穿着这条飞船的船员制服,不过制服穿得邋里邋遢,扣子开着,蹭得挺脏。 他也看清林纸他们了,火速摘掉耳朵上的耳机,举起手,“别怕,别怕。别打我,船上的线路出了点问题,我正在沿着线路走向排查检修呢,结果刚才一个不小心,又弄断一条照明。” 检修工在随身的大包里翻了翻,找出一盏灯打开,这里立刻亮了。 他给林纸他们熟门熟路地地指路。 “你们要回前舱?往前穿过一条横走廊,再往右转,然后往左继续向前,就能到你们这些学员住的地方了。你们自己先走,我还得在这里接着检修。” 戈兰忍不住提醒他:“你别带耳机了,小心一点。不太对劲,我们刚才好像看见了奇怪的东西。” 戈飞补充:“一晃就过去了,比人小很多,像只鸟一样。” 林纸问检修工:“船上有怪东西,你要不要告诉你们船长?” 检修工笑了,“你别说,说不定还真的是鸟。我们开下面的货运舱门的时候,经常有小鸟偷偷飞进来,搭上我们的飞船,换个行星才下船。” 光听说鸽子搭地铁,头一次听说还有小鸟搭飞船。 不过林纸还是提醒他:“线路又刚好这时候坏了,当心飞船里真有不对劲的东西。” 检修工安抚她:“明白。咱们飞船上早就装了生物扫描系统,就是线路忽然坏了,我们维修组正在到处找断线的地方,找到了做个全船生物扫描不就行了?放心。” 听着让人更不放心了。 这线路断得好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