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威心喜,脸上不禁也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仓舒你会答应,仓舒恐怕不知,我这位朋友,做事谨慎,还颇有才名。” “何时?何地?”曹冲继续问道。 “三日后,清潩河畔的司马家名下莲池山庄。” 清潩河属于颍河支流。起自司隶许都北东部,周围倒是一片风光秀丽。 “我倒是知晓司马家那处山庄有一池荷花,如今正开,却是正好去观赏一二。”曹冲也笑着说道。 “那自然,叔达的那个莲花池,足足有数顷。” 一顷可有一百亩地,数顷,也就是有几百亩地,这么大的莲花池,不亏是大家之族啊! “如此便好。”夏侯威舒了一口气,之前他可是在司马孚面前信誓旦旦的,说一定把曹冲请过去,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自信。 不过一切还好,自己这位表弟不愧有仁德之名,居然就同意这个要求了! “仓舒,那为兄就告辞了!” “嗯,等一下!”曹冲叫住夏侯威。 “仓舒有何事?” “去集上买一只鹅,拔一根最俊的羽毛帮我赠与司马孚。” “额?这个?”夏侯威哪怕读书不少,此刻还是有些糊涂,送一根鹅毛做什么?买一只鹅送过去还差不多。 “叫你做便做,仓舒在此谢过表兄了!”说罢曹冲给夏侯威行了一礼。 “好好好,我做就是了!”夏侯威摇摇头,一脸无可奈何的走出司空府,去买一只鹅。 这个表弟曹冲,我夏侯威是越来越看不懂了! 夏侯威走后不久,周不疑持扇走来,人未至,声先到。 “鹅毛虽轻,礼节却重!仓舒,我说的可对?” “好你个文直,居然在一旁偷听,找打!” “哈哈哈!”周不疑走进客厅,径直就在夏侯威跪坐过的位置坐上去,也不在意夏侯威是否喝过杯中茶水,居然一口囫囵吞下。 “文直居然如此口渴,是想说仓舒招待不周吗?” “岂敢岂敢!”周不疑擦拭嘴上水渍,终于正经起来了。 “仓舒,你答应夏侯威,又是何意?” 望着周不疑炯炯有神的眼光,曹冲居然有点心虚的样子。 “赏花!”这当然不是曹冲的本意。 “哦!”周不疑也不计较,只是离曹冲近了一些。 “仓舒你既然无意争夺世子之位,此时就不应该出去。” “为何?”曹冲脸上露出迷茫的模样,心中却是敞亮。 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他如何不知? “唉~仓舒你此番受伤之后,怎么还伤到了脑子啊!”周不疑痛心疾首,而这话搁在曹冲耳朵里,就有些不自在了。 这货是在说我脑子锈掉了! “司马孚是谁?司马孚是司马家的人,司马家又是什么?那可是一等门阀,上有京兆尹司马防,下有文学缘司马懿,侍奉五官中郎将,元城令司马朗,侍奉司空,他司马孚来找你,其心昭然若揭,无非就是想与仓舒你打好关系!” “无非就是平常聚会,文直想得多些了吧?”继续试探周不疑。 “唉~”周不疑狠狠地拍打食塌,郁气于心,却溢于言表。 “司马八达,哪里是一般人,那司马孚早有名声,被司空征辟是迟早的事情,我只问仓舒一句!”周不疑起身,与曹冲四目对视,两人相距不过半寸,曹冲甚至可以感受到周不疑的心跳。 “公子是否有意世子大位!” “无意!”曹冲摇头,话虽如此,曹冲眼睛却是直直的盯着周不疑。 “即是无意,那司马孚你万万见不得!”周不疑斩钉截铁说道,“若是公子在意世子之位,文直愿以死报之,如若不愿,还请公子隐居山林。” 曹冲怪笑看着周不疑,心中的某个想法却是定下来了。 “文直不必担心,我这次就当是会友!” “你……”周不疑手指着曹冲,忽而又放了下来。“好你个仓舒,算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这次也顺便捎带上我。” 曹冲一喜,他明显感受到周不疑是对他好的,加之周不疑在曹冲记忆中的形象,曹冲感觉格外亲切,他自然也在意他的感受。 “该当如此!” 望着周不疑幽怨的眼神,曹冲感觉再待久一点,可能尸骨无存,连忙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天他在重远堂可是还有功课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