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查,找到了这个。”四爷将令牌递到太子面前,“二哥可认得它?” 太子看都没看,脸上笑意愈浓了些:“这是从孤毓庆宫里出来的东西,孤怎会不认识?” 四爷见他并未否认,已然是心灰意冷,才不做任何反抗,脸上不由得浮现一丝痛色。 他闭了闭眸复又睁开,将那块令牌攥得更紧:“二哥买通猎场护军,放出狼群,总不会仅仅是为了制造这场混乱吧?” 这次围猎,除了十三之外,其他人都未受到致命伤。四爷能猜出太子的用意,但他却不愿相信。 若真是如他所想一般,那皇阿玛和二哥的父子之情,已然是走到头了,再也无法弥补。 太子勾起唇角,露出个惨淡的笑容:“老四,你既坐在这儿,而不是将我的人抓去公然审问,想必已经知道我的用意了吧?又何必多问这一句呢?” 他提议围猎,将兄弟们带到这片猎场来,再放出狼群,就是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自己落得个残废。 废了一条腿,皇阿玛总会放过他了吧? 只是……他低估了老十三的仁厚忠义之心,那爪子没落到他身上,倒让老十三吃了苦头。 四爷抿着薄唇,深沉的眼眸注视太子半晌,最终紧了紧牙关,从唇间吐出一句:“二哥,你真是糊涂了!” 太子受了他一句斥责,并未露出半点不悦的神色,反而更加轻松了,脊背都微微弯了下来。 “老四,你不知道,这一日我已盼望很久了。在宫里时,我想过千百般让自己伤退的法子,但那有皇阿玛的人,我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若是事情败露了,那毓庆宫里的人……”太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已不再自称孤,卸下这个字的枷锁,太子仿佛重焕生机一般。 “总之宫里不可能,那这次围猎便是我唯一一次机会,”太子笑了笑,“但没想到,我都落到了这般田地,老十三还愿意护着我。” 太子不知自己今日是幸还是不幸,但看到十三受伤倒地,太子心里还是十分愧疚的。 “二哥,你如今还再这个位置上,只要皇阿玛不说废黜你,你便永远是大清的太子。”四爷沉了沉声音。 “老四,这话怕是连你自己都不信吧?”太子看了四爷一眼,语气忽地变得平淡,像是在说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似的,“京中传来消息,齐世武呼号而亡,托合齐拄钉而死。你说,哪天会轮到我,又会是怎么个死法?” 四爷猛地打断了他:“二哥!” 太子知他不愿听,抿唇笑笑,道:“你不必烦忧此事,说到底,这回是我布置不周,连累了老十三。你也不必再劝我,空闲时候帮我多照拂照拂他,我如今不能和旁人走得近。” 否则来日皇上追查起来,与他关系密切的人,恐怕都难逃一劫。 不过太子又很快想到,四爷和十三爷一向亲近,就算没有他的话,老四也定然会关心十三弟的。 太子安心了些许。 四爷见他已然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心中微痛,放下了那块令牌。 “此事臣弟只当不知,涉事之人全交予二哥处置。”四爷说道,“……还望二哥多加珍重。” 莫要再做这种傻事。 太子收下那块令牌,神态依旧自若,温和疏离。 四爷冷着脸走了,独留太子在帐中枯坐半晌。 直到灯油燃尽,周围陷入黑暗,太子才动了动,唤人进来。 * 尤绾并不知道四爷查到了什么,只清楚四爷半夜时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硬邦邦地躺在榻上,睁眼到天明。 按照原定的计划,他们再过一日就该回行宫去了。 但如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