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开始就看上了他,还说他之前属意的王妃便是她,这事情你可知道?”李章又问。 “贵妃给楚王选定的贵妃不是宫氏么?”这是江画完全没想过的了,她是真的感觉有些荒谬了,难道李佾和这个郑氏还真的有一段前缘?上辈子时候他们俩有没有这样?她依稀记得上辈子的郑氏进宫后得封丽妃,没听说过她与李佾有什么关系,所以这辈子是有什么改变了,所以让他们有了这么一段孽缘?这其中缘由她这会儿想不明白。 “宫氏。”李章喃喃重复了这两个字,然后又看向了江画,“朕依稀记得,采选那会儿楚王也和采女闹过一些事。” “那事情应当与楚王没关系,是有几个采女不安于室。”话说到这里已经明白得不能更明白,李章这是在翻旧账了——之前不计较的事情,现在统统可以拿出来计较一番,这种情况下都不需要思索什么,只需要往好了说就行,越轻描淡写越好,万万不能做的就是落井下石,否则以李章这皇帝多疑的性子,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来,于是江画只又笑了笑,语气温和,又道,“楚王总归还是个少年郎,少年郎多是冲动,有些话他自己都没觉得有什么,只怕是旁人听了便觉出了别的意思,还到处传扬,最后便是以讹传讹。” 李章听着这话倒是沉默了一瞬,他看了一眼江画,甚至是笑了一笑,道:“恐怕之前他们母子便是这么欺你心善,才把事情瞒到这样地步。” “陛下若这么说,让贵妃娘娘要如何自处呢?”江画看向了李章,“妾身进宫这么多年,贵妃娘娘对陛下的心思妾身也看在眼里,她素来知情识趣,最体贴入微,从来都是最为陛下着想,想陛下的烦心事,要为陛下分忧的。” “分忧、分忧。”李章嘲讽地笑了两声,摆了摆手只让江画不要继续说下去,“你年轻,又总心存善良,是不知道这宫里有多少恶心的人会装出善良的样子。”顿了顿,他又认真看了她一眼,才继续道,“朕原本想着,朕的后宫中才这么几个人,又闹得起什么风浪呢?现在看来,却是太过于宽和,才有了今日这事情。” 正说着,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是李傃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来。 “父皇可好些了?四弟现在在外面,想进来探望父皇,可允他进来?”李傃问道。 听着这话,江画看了一眼李章,站起来准备回避。 而李章却只摆了摆手示意她坐着就行,只道:“让他去一趟建安宫,方才楚王说郑氏给他写了信还送过东西,去看看可有证据。” 外面李傃应了一声“是”,然后便听着脚步声由近及远,渐渐消失。 “民间俗话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方才楚王坦诚他所谓爱情时候,说了他们两情相悦还交换信物,如若是真的,倒是像朕做了那打鸳鸯的棒子,把他们一对小鸳鸯硬生生地给拆散了一样。”李章轻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如若是真的,倒是那郑氏心机深沉,一边想着进宫做皇帝的贵人,一边还想着能勾搭上皇子,两边都不吃亏。”说着,他扬了声向外间宫人道,“让楚王进来。” 楚王李佾跪在外间已经很久了。 他从来没觉得地板有这么凉这么硬,这寒冬腊月的,似乎腿都要跪得没了知觉。 不过这份寒凉倒是让他清醒了过来——仿佛是给他满脑子的情爱火热兜头来了一盆冰水那么清醒。 他不着痕迹地去看一边的郑婕妤,她仍然那么漂亮,弱不禁风楚楚可怜,他喜欢她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只是到了现在这地步,如果这份喜欢会给他带来杀身之祸……那么这份爱他便要不得了。 不过他倒是庆幸方才他还在李章面前宣告所谓的爱情和喜欢,只要要死了只是所谓的爱情,他就还有翻身的机会。 只是可惜了郑氏——当初如果她能做他的王妃就好了,今时今日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也不用为了活命而舍弃自己的真爱。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抬眼看向了贵妃的方向,贵妃并没有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