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的是一个海蓝色珊瑚树图腾,图案复古且带着令人大受震撼的磅礴灵气。 这股灵气就仿佛源源不断的泉水一般,从他的手心缓缓潺潺地流淌向身体各个脉络之中,不断充盈着林一然周身的灵脉。 霍亭晏面露惊奇地伸手摸了摸对方手心正中的那个图腾,问道,祖树这是想让你把他带上去? 应该是吧。林一然点点头,感受着身体当中温和却磅礴的灵气,只觉得周身暖洋洋的,像是被一个年迈且温和的老者安抚着情绪一般,心中充斥起对祖树的尊敬之情。 它怎么确定我们一定能过这飞升雷劫?霍亭晏敛着眸,呢喃地问道,就连我们自己都不能保证能百分百过的。他能感觉到刚刚小鲛人的情绪,就好像是生怕过不去这飞升雷劫,提前在向他道别一般。 这样的认知让他抗拒,却是谁也不能保证自己能够存活下来,唯一能够庆幸的就是他们能够保证同生共死,若是他和小鲛人能够葬生在同一道雷劫之下,不管是一同化为一缕清风,或是同一片白雪,或是一捧飞灰,他都无憾了。 可能是相信我们,也可能是觉得不管成功与否,都想跟着此界最后一个鲛人族同生共存亡?林一然轻笑着猜测道。 却没想到这话一出,手心中的珊瑚树图腾就像是听懂了一般,上上下下地摇晃着枝杈仿佛认同了这个观点一般。 就在这时,远处的天际闪过数十道遁光,似乎是想赶来这边,却在看到劫运的那一刻匆匆停在了那边,似乎被这天道的巨大力量撼动震慑的不敢动弹了一般。 霍亭晏远远地认出其中几人正是他们之间见过的那几个鲛人族人,你看他们来了。 应该是来追祖树的吧?林一然轻笑着说道,将我抛弃数百年之久,他们可能真的将祖树当成是他们的祖树了吧? 反客为主?霍亭晏笑着反问道,可惜祖树宁肯跟着你毁灭,也不愿跟他们苟且在此界了。 林一然冷眼看着远处那些面露紧张神色的鲛人奴仆们,松松地捏了捏了手心,我不会让它赌输的,它愿意为了尚未孵化的最后一个鲛人族留下来,我就不会让它输! 天空中的劫运在这一刻酝酿到了极致,比以前粗了数倍的紫金色电话就像是一条凶悍的虬龙一般,带着吞天灭日的气势往下猛然扎下!! 远处的族老仰头看着那道足以撼动天地的凶猛雷劫,听着身后左右小辈们的讨论,心中升腾着的却是连嫉妒都难升起的无力感,他们确实是为了追踪祖树的,自从猜测到祖树可能为跟着鲛人皇飞升到上界。 他就将远在各地的鲛人族族人召集了回来,日日夜夜呆在洞中守护着这颗祖树,不让鲛人皇接近一步,更不可能让鲛人皇将祖树带走。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棵仿佛深深扎根在洞中的祖树,千万年未曾挪动过位置的祖树,居然是有自己意识,能够瞬移离开的,甚至离开后让他们这些守护了近千年的鲛人根本无法探知他的动向,仿佛所有与祖树的那些微薄感应都在这一刻被无情切断了一般! 最后他们能够跟到这里,根本就不是因为祖树,而是因为他觉得祖树离开肯定是去找了鲛人皇,只要循着鲛人皇的康萨比之冠去找,定然就能够找到祖树所在的位置! 果然,在远遁了数百里后他们来到了这个位置,不出意外地察觉到了祖树就在这,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祖树离开居然是鲛人皇要渡飞升大劫了。 这个雷云是族老追寻了数千年想要得偿所愿的梦,却无数次看着别人经历,他明白自己此生都无法飞升了,他也不清楚自己是盼望着鲛人皇能够顺利度过飞升大劫好,还是不要度过飞升大劫来的好。 这时候他的感情极为复杂。 身后的小辈原本讨论的极为热闹,有猜测能够度过的,有猜测对方会死的,但就在第一道飞升雷劫落下的时候,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在这一刻消失了。 这样的雷劫实在太震撼了,对于他们的修为来说,根本无法想象,根本不敢想象,究竟要有怎么样凶悍的修为,才能直面,才能接住,才能在这样的雷劫下赖以苟活。 这些都不是他们的修为能够想象得到的。 就在他们摈气凝息的时候,之间他们的鲛人皇变回了本体,那样美丽的容颜,那样旖旎的鱼尾,是他们毕生所见之最,所有在场的鲛人根本找不出,想不到能用什么样的修饰词去粉饰他们的皇。 亮银色的修长鱼尾足有两米长,摇摆在半空的鱼尾仿佛一条水光潋滟的裙摆一般,长发随着寒风打着璇儿的飞舞,冷白色的皮肤在惊雷的照射下仿佛泛着细碎的银光。 银尾的雄性鲛皇是他们毕生所见之最,几乎所有人都无法用言语去描绘此时的心里的震动。 这些鲛人小辈哪怕是从族老那里听说了鲛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