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给娘亲系。”裴瑜瞧见盒子里还有几根。 云莺笑了笑,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递给了裴瑜,“好,小瑜真乖,给我系上吧。” 她伸出手,裴瑜学着她刚才的样子,将络子系在了云莺的手腕,“好了,保佑娘亲长命百岁。 “小瑜知道什么是长命百岁吗?”云莺低声笑着,往年都是义母给她系,也只有她是由义母系的,还真有些想念义母了。 虽说这些只是一些风俗,可云莺却十分喜欢,她真的希望自己能长命百岁,平安终老。 “我知道,”裴瑜有些害羞的笑了起来,胳膊展开比划了一下,“就是可以活很久很久。” 裴烬从屋子里出来,瞧见母子俩又在说悄悄话,他眼尖的注意到了裴瑜身上的香包,清了清嗓子,“咳咳。” “父王!”裴瑜跳了起来,看见裴烬特别兴奋。 云莺惊喜的回头,“殿下,您醒了,我让人传早膳。”云莺扶着裴瑜的肩起身。 “嗯,今日是端午?”裴烬意有所指。 “对呀,殿下端午安康。”云莺笑弯了眉眼,今日要入宫参加宫宴,云莺异常乖巧。 “裴瑜,今日念书练功了吗?”裴烬看向那个依偎在云莺身旁的小萝卜头,有些碍眼。 “母妃说今日端午,可以歇息一日。”裴瑜握着云莺的指尖,仿佛有娘亲给他当靠山,连父王也不怕了。 裴烬冷眼睇着他,“念书练功哪能歇息?你歇息一日,一月便白练了,是你自个吵着练的,如今却如此惫懒,不如别练了。” “不要,我现在就去。”裴瑜鼓了鼓腮帮子,有些失落的走了。 云莺面上的笑容也散了,望了裴瑜一眼,走到秦王跟前,“殿下,小瑜还小,偷懒一日不碍事的。” 哪有一日也不能歇息的。 “本王从前无论寒暑,除去生病,从未歇息过,你不许惯着他,他自个要学的,就得拿出点样子来。”若不然就别学,学了就得学到最好,这才没有丢他父亲的脸面。 云莺被他板起脸的模样吓着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是,莺莺晓得了。” 看殿下这样,十足十的严父,以后的孩子怕是有苦头吃了。 “本王的东西呢?”裴烬垂眸望着她,他都站出来半天了,也不见云莺表示表示,像个木桩子一样,还说乖巧。 云莺微微蹙眉,忽然想起来了,连忙从屋内取出香包,“莺莺给殿下系上,愿殿下福寿安康,永避邪祟。” 云莺蹲身给他系好后起来,“好了,殿下快去用早膳吧。” “还有呢?”裴烬伸出手,语气不善的质问,“为何你与裴瑜都有,就本王没有。” 云莺侧头看了一眼那个木盒,“殿下想要系五色长命缕吗?” 在手腕上系一根长命缕的确是祈福,可是也有点幼稚,似乎和殿下身份不太匹配,她便没打算给殿下系。 “怎的,本王不配?”裴烬挑了挑眉,眼神凌厉。 “自然不是,莺莺只是觉得有些幼稚,怕殿下嫌弃。”云莺忙从盒子里取出一根长命缕,系在裴烬的手腕上。 裴烬穿着玄色的衣裳,手腕上的五色长命缕便格外显眼,她以为殿下不喜欢。 裴烬抬起手看了看,嫌弃道:“是有点丑。” 云莺撇了撇唇,正想说要不然殿下解下来。 裴烬却又顺手摸了摸云莺的耳垂,“看在莺莺乖巧的份上,本王勉强戴着吧。” 说完出了屋子,转头去了膳厅。 云莺站在原地,总觉得殿下的勉强似乎也不是很勉强。 晌午后云莺便梳妆打扮,入宫参加宫宴可一丝也不得马虎,折腾了一下午,在妆奁前坐的腿都麻了才终于弄好。 她不求自个多出色,只希望不给殿下丢脸,太出色也不好,免得被太后一眼盯上,她如今只是一个庶妃,倒也不用多招眼。 黄昏时分云莺被裴烬扶着上了马车,在马车的隆隆之声中,距离皇宫越来越近。 裴烬看着云莺,抬手为她扶了下珠钗,“本王还当你今日要满头珠翠,可看着也挺素净。” “是妆容弄了许久,莺莺本也不喜戴太多珠翠,脖颈疼。”云莺以往都只是戴一枚玉簪,如今在王府,每日也是废了心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