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皆可。” 莺莺,只有这一条,只要你不离开,皇后之位,我亦可双手奉上。 云莺摇了摇头,“莺莺从未想过离开殿下,莺莺想要银筝,殿下能将她从扬州带来上京吗?” 既然殿下允她开办药膳食肆,她就得有一个信得过的人托付,而银筝是这个世上她唯一信得过之人。 她不能将食肆之事交给殿下办,这样殿下便会晓得她手上有多少银钱,虽说殿下也将私产交予她打理,但到底云莺做不到将自己的底牌全部亮给殿下看。 届时银筝若能到上京,她便在外头给银筝买个小宅子住下,与王府无关,只当是她聘请银筝看顾食肆。 虽说想起殿下要迎娶正妃,会面对诸多困境,但两相比较,她还是舍不下银筝,芳菲苑的婢女都很好,凝玉等人也全心全意为她办事,可到底银筝才是跟随了她多年之人,如今她也算是锦衣玉食,她也想让银筝来过好日子。 “只是如此?你对那个丫鬟倒是惦记。”回京之前便说想带她离开,如今又提起。 云莺抿了抿唇,小声解释,“殿下,银筝对于莺莺来说,便如同方定对于殿下而言,银筝陪伴了我许多年,我舍不下她。” 裴烬眉梢轻挑,“那是她重要,还是本王重要?” “自然是殿下重要,殿下是莺莺的夫君,是最重要的人。” 云莺也算是了解秦王了,谁也不能比他在云莺心里重要,十分霸道,即便是不重要,云莺也得说是最重要之人。 说起来,殿下似乎多次提到不许她离开,如今她入了王府,还能去哪吗?似乎别无去处了,殿下为何还如此担忧她会离开。 偶尔想想,殿下心中似乎将她看的极为重要,云莺着实不懂。 “乖,再喊一句夫君。”裴烬啄了啄她的绯唇,听她吴侬软语的喊着夫君,心都要化了。 “夫君,夫君,夫君最好啦,答应我嘛,我让银筝在外边帮我看着食肆,我便不用日日出府了。”几句好话便能达成心愿,云莺能说一万句。 “好,本王派人去扬州接她来京,但莺莺也得好好准备献舞,让本王一饱眼福。”不过是个丫鬟,她想要便留下,但裴烬万万没想到,一时心软,铸成大错。 云莺满口答应,想到银筝很快便要来京与她团聚,心里头暖融融的,银筝不在身边,总觉着心里空落落的一片。 今日殿下答应了为她开办食肆,又答应了接银筝回京,她还道今晚会有一番波折,可是躺到拔步床上,殿下让她快闭眼时,还有些怔愣。 殿下变了,今日竟放过她?许了这样多的好处竟也没挟恩求报? “小心思别乱转,本王是念及莺莺身子弱,莺莺若是做好了准备,本王也不会心慈手软。”大掌覆在她心口,能听见她的心跳声并不平稳,便晓得她不曾入睡。 裴烬从来便是为她身子考虑,太医说过一次之后便记下了,反倒是她,将他看成一个色鬼了。 “殿下真好,莺莺睡了。”云莺弯了弯唇,偶尔殿下好的令她不知所措,若是殿下不会喜怒无常便好了。 “换个称呼。” “夫君真好。”这称呼也只能在芳菲苑喊喊了,在外头是不能的,尤其是后日入宫不能说,她得醒着神。 “睡吧。”裴烬将她的脑袋摁到怀里,呼吸声渐轻了,屋子里满是温馨,院子里烛火微曳,偶有微风拂过,吹皱一池春水。 * 次日殿下一走,云莺便让凝玉等人来教她宫里的规矩,再和她说说和贵妃有关的事,决计不能让贵妃娘娘不喜。 又备下一些从前绣的帕子香囊,作为小辈,送给贵妃娘娘,新妇过门,送给公爹婆母的东西无非是这些,但她应当见不着圣上,能见贵妃娘娘也是开了恩了。 忐忑了一日连裴瑜都问她是否有大事发生,云莺望着裴瑜,若是能带裴瑜一道入宫便好了,也能让她少些忐忑,毕竟裴瑜还是小孩子,可看殿下的样子,应是不能了。 从午后起,凝玉等人便忙活起来,将她的庶妃礼服熨烫熏香,备下首饰,腰间挂饰,不能有一丝错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