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空荡荡,总怕忽然钻出个什么东西来,有些认床。 起身之后由凝珠服侍着洗漱更衣,换上了王府姬妾规制的衣裳,比在别院里为她备下的衣裳还要精良,用的上等云锦,绣工精致,她在云楼时做过一件,花费太多,便没再做过,谁知如今寻常便服都是云锦所制。 原想去后院莲花池走走,可杨平急匆匆跑来,气息不匀:“主子,贵妃娘娘身旁的兰叶姑姑来送赏赐。” 云莺双眸微滞,贵妃娘娘身边之人,便是她婆母的人,可不敢怠慢。 她几步出了厅堂,来到院子里,兰叶正好进入院子,乍一瞧见云莺,微微愣了下,好美的女子。 “奴婢见过云庶妃。”兰叶屈膝行了一礼。 云莺不敢受她的礼,连忙几步过去扶住了她,笑着道:“姑姑莫要多礼,妾身不知姑姑要来,怠慢了姑姑,您莫见怪。” 瞧兰叶的年纪与义母一般,应当是贵妃的陪嫁丫鬟,跟着贵妃几十年,云莺可不敢拿乔。 云莺如今对京城的规矩一知半解,却晓得面对婆母之人,谨慎小心,做小伏低总不会有错。 “云庶妃折煞奴婢了。”兰叶站直了身子,细细打量云莺,面似粉桃,肤如凝脂,一双盈盈双眸,我见犹怜,怪不得能让殿下为她请封侧妃之位,可惜家世太低。 “奴婢奉贵妃娘娘之命前来送些赏赐,娘娘近日不得闲,改日再召见云庶妃。”这是秦王头一个想要的女子,兰叶倒也客气,她也盼着秦王能早日得个一儿半女,让贵妃娘娘安心。 云莺随她打量,软着嗓音道:“妾身谢过贵妃娘娘厚爱,原该妾身先行拜见贵妃娘娘,倒劳烦娘娘惦记妾身,是妾身的罪过,还请姑姑代为转达歉意,他日入宫,必定亲自向娘娘请罪。” 许是在殿下身旁待久了,习惯了殿下的气势,对兰叶,她倒不怕。 兰叶不动声色的点头,云氏瞧着乖觉,也不似那些无脑之人,若真能得秦王宠爱,贵妃娘娘想来也会喜欢。 两人各有心思,正在这时,方定走了进来,抱拳躬身行礼,“兰叶姑姑。” “你怎的来了,殿下回府了?”兰叶看向方定。 方定点了点头,“殿下已回府,属下是来传殿下口谕,今夜芳菲苑掌灯。” “可是真的?”问出这话的并非云莺,而是兰叶,她几步走到方定跟前,满脸惊喜,“你可别听错了。” 谁人不知,秦王殿下从未进过后院,也从未召谁侍寝过,如今云氏方入府,殿下便这样迫不及待? 方定有些无奈,挠了挠头,“姑姑,我哪敢骗您,真的。” 方定倒是镇定,他是晓得殿下有多心仪云莺姑娘,能忍到回京,方定都要叹一句殿下真能忍,非得等云姑娘有个名分才肯,可见看重云姑娘。 “好,好,”兰叶舒心的笑了,转头对着云莺笑意更深,“那奴婢就不打扰云庶妃了,奴婢先行回去复命,庶妃好好准备着。” 说完,兰叶又上前几步,拉着云莺的手小声道:“殿下是个重情义的,多顺着他,必要时哭一哭,殿下便心软了,庶妃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不怪兰叶和云莺说几句体己话,实则是圣上与娘娘盼殿下的孩子已盼了好些年,东宫所出的大皇孙已三岁,殿下也该有个孩子了,眼下瞧着,这位云氏便是最有机会为殿下诞育子嗣之人,兰叶如何能不喜。 唯独云莺有些愣住,殿下要与她同房,兰叶姑姑就这般高兴?瞧着比她还高兴,可真是奇怪。 送走兰叶姑姑,院子里一众人等都恭贺云莺,她着实不解,侍寝是一件如此值得欣喜之事吗?她既是殿下的妾室,侍寝应是寻常事才对。 进了屋,云莺便问凝玉缘由,凝玉笑了笑,“主子不知,殿下虽从前已有二庶妃四侍妾,却从不入后院,至今无人侍寝过。” 自家主子可是头一个,这些个侍从都是王府里的老人,自然晓得其中利害,能不高兴吗?今日云庶妃侍寝后,王府后院里头,就该以云庶妃为尊了,毕竟有殿下的恩宠在身。 云莺的面容微僵,难以置信,“你是说,殿下从未与其他女子同房过?” 怎会呢,殿下这般年纪,寻常人家,孩子已有几个了,他怎会连……云莺如何也想不到缘由。 “奴婢不知殿下在西疆如何,可殿下的确未召幸过后院姬妾,因殿下五年前去了西疆,之后少在京中,偶尔回京,也总是待在前院,从不踏足后院,后院的庶妃侍妾,皆是圣上与贵妃娘娘张罗,殿下从未放在心上,主子您是头一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