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以为怪,要知道余琅易那人有多冷,雷小琼都跟唐鹭认识了两年多,余琅易他那一米九身高,都不知道有没有哈下脑袋细看过她一次。偶尔路上遇见,唐鹭若不在身边,他眼神远眺,只怕根本认不出来,这种男人是铁定不怕他偷吃荤的。 雷小琼就安慰唐鹭道:“你都说了他工作环境,有香水、有女人电话不很正常?他既然以性命给你保证,应该是没有的。而且心里压力大,脾气偶尔重点也是常人反应,我们不也都这样吗?估计压力太大,你多主动关心下就是了。” 唐鹭被说得也觉有道理,当下就似被打了强心剂一般,无从反驳。 下午上完两节培训课,大约四点过半了,到家六点多,余琅易竟已经在家等她。他正从厨房往卧室走,可能刚从冰箱里拿冷饮喝过,唇上润泽,看到唐鹭回来,便扭头看了一眼她。 “回来了,用不用换身衣服再出去?”嗓音低沉柔和。 余琅易站在小厅中,他已经换上了一身白色的t恤和灰黑休闲长裤,脚上一双薄底鞋,勾勒着与他身高相匹配的大脚板。寸发似乎也才新理过,一厘米多长罩着他俊逸的头颅。 不知道为什么,余琅易很少穿白色,但他穿白色很有一股类似少年般的清隽冷贵感。也许他认为白色更郑重?而他穿西装时当然更有魅力,看起来则要成熟几岁,是种气场冷厉的熟稳男人味。 唐鹭站在进门边看着他,想起雷小琼替他开解的话,怎的竟觉余琅易这一周多瘦了不少。他肩宽体健,瘦在身体上看不大出来,但脸骨棱角分明更为清正。 唐鹭不由得心疼起他来。 她今天穿着波点的长裙,觉得还挺衬余琅易这身的,就说不用了,直接一块儿出去吧。 两人下楼,车停在不远处的花坛边,路上余琅易一直牵着唐鹭的手。她的手指柔嫩,余琅易则修长清躁中带点儿粗糙,便很有被包容的安全感。 其实余琅易不经常牵她,时常走路就两人并排靠肩地走着,反正也很亲昵。但人多时,譬如菜市场里,或者吵架刚和好时,他就会忍不住挂着她的手,不许她跑偏。最近却都是时时地护她在身边,不自觉地占有欲和霸道。 本来以为是去附近随便一个饭店或者餐厅的,结果余琅易特别驱车到市区,带她来到了一家颇有名的私享菜馆。 菜馆坐落在一条有历史感的步行街旁,二层楼的旧式古宅建筑,专做客家菜。这里的地段一年租金估计都要几百上千万了,菜价只会贵到离谱而不贴地气。 餐厅里环境幽静精雅,这个时间点客人不多也不少,十分舒适。 但看余琅易走进这里却似娴熟自然,他仿若对所有贵重的、贴地气的,都能浑然天成地顺应。唐鹭忽记起余琅易说的老家还有薄产,想来他或许不似自己想象的那般窘迫;也或者是,原来有不少薄产,被欠了债之后便跌落了平俗。 余琅易提前定了座,在一楼后院子旁的餐桌,这里打开窗棱,眺望出去便可看见墙下种的一排青郁翠竹,微风习习,怡爽陶然。 两人对面坐下,服务生就已经递来了菜单,有礼地说道:“是余先生?您定下的几道招牌菜已经安排下去,这边可要再点些其他小菜?” 余琅易把菜单递给唐鹭,唐鹭勾选了两三道他和自己爱吃的,余琅易接过去时又补上一些。 看来今天花了不少,而且也很正式的样子。上一次这样正式地请自己吃饭,是在唐鹭搬出去不理他,然后余琅易以为是她生日,去服装店门口等她一起吃饭时。以后的生日虽然都在一块吃饭,但并无这种道不出的正式感。 而现在都已经是男女朋友了,能不用浪费就不浪费,这般奢侈。 唐鹭不由低声道:“余琅易,你会不会太破费了。我们又不是没在别处店里吃过客家菜,其实都一样。” 其实不一样,一分钱一分货。 这个傻姑娘,就尽知道省钱。 余琅易睇着女人巴掌大的小脸,哂笑道:“我媳妇说有特别高兴的消息,不得隆重庆祝下?就这点菜,哥还是吃得起的。” 揶揄人的时候,又带上了他特有的悦耳东北腔,倜傥英俊地撩人。 唐鹭就不语了,随便他,反正用的是他钱。 很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