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互视了几眼,还是出了酒楼,御剑而起。他们立于敖夜身后,把与妖皇对话的权利交给了他,自个则安静地做他坚实的后盾。 楼内的众人沉思片刻,也一如剑宗修者那般御空立于敖夜身后,默默地支持着身前年前的剑尊。 众人修仰望着妖族的飞辇缓缓停在中心擂台的正前方,高处一丈多。 七只衔灵鸟嘴一张,口中的衔着的鲜花落下,忽而化作无数泛着香气的花瓣,纷纷扬扬地落下。 你等举办如此盛事却不邀请朕,那朕只好自行前来了。孔玉撩开帷幔,笑得很是嚣张,朕不请自来,到底是有些失礼,这花便算作朕送尔等的见面礼如何? 有接住花瓣的修者仔细一看,才知这不是普通的花,乃是珍贵而少见的灵植!当即便有那见钱眼开的修者,悄悄使用灵力聚拢周遭的落花。 实则若非顾忌着身份,不少小宗门的宗主和长老也想收点花。但为了宗门的颜面着想,只好眼热那些小修者大肆收花。有看到自家弟子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还拼命地挤眉弄眼,暗示其再不动手就没了! 孔玉哈哈大笑,随即晃了晃手中的锁链,发出一阵轻响。犹在帷幔之中的美人似是被拽了一下,狼狈地往前一扑,些许柔顺的乌发露出了帷幔。 咳 佘宴白跪趴在地上,抬起一只手捂住了嘴,闷咳了几声,似乎有殷红的液体从他嘴里涌出,又从指缝间流淌出来,染红了白皙的手掌和手臂。 血顺着他的手肘往下滴落,一滴又一滴,积了一滩后便往外流淌,不慎红了帷幔的下摆。 声音也像,是敖夜曾听了无数回的。曾几何时,只要听见那人咳嗽一声,他便提心吊胆。流出的血也极为熟悉,色泽鲜红,味道腥甜,他曾从那人唇间闻过无数回。 敖夜的眼神变得极冷,他握着剑一挥,无形的剑气卷走漫天花瓣,渐渐形成一个巨大的球,然后朝着飞辇砸去。 他不管孔玉是如何得知他的过去,但他决不会坐视此人故弄玄虚,甚至是令人扮作佘宴白加以折辱! 孔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挥出一道掌风,怒道,剑尊这是何意?莫非是嫌朕赠的灵花太过普通,心生不满? 花球在两人的力量下化成齑粉,簌簌而下。 余风撩起帷帐的一角,露出里头低着头的红衣美人,一时间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他的身上,分外期待他抬起头,好叫他们看一看。 喏,阿奴,剑尊发怒了,还不赶快跪在他脚边祈求他息怒。演着演着,孔玉上头了,一张嘴什么话都敢往外说,做得好,有赏。做的不好,呵,朕今夜就让你去伺候这些畜生。 他大手一挥,被指到的七只衔灵鸟纷纷低下头,瑟瑟发抖。 求您,别佘宴白语带哭腔道,不要这样对我 他缓缓抬起头,眼含着晶莹的泪,将落未落,一张昳丽的脸如晨间犹沾着露珠的花,美艳又惹人怜爱。 敖夜手一颤,差点握不住霜华剑。他怔怔地望着佘宴白,心口忽然疼得厉害,一阵又一阵地疼。 多久未见这张脸了?七十年,一个凡人的一生。 多久未见如此鲜活的佘宴白了?近百年的光阴,一个凡人走完一生,轮回转世正值而立。 孔玉俯下身,伸出两指捏住佘宴白的下巴,笑得戏虐又暧昧,那就看你的本事了,若你能得剑尊欢心,朕就解开你的脚镣,将你赠予他如何? 佘宴白含着泪的眼亮了一瞬,沾着血的双手抱住孔玉的手臂,不敢置信道,真的? 见异思迁的贱人!孔玉一甩手,佘宴白歪倒在一旁,头发落下挡住了他的脸。 敖夜不禁往前走了一步,忽又停下,一手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裳,手背上青筋暴起。 面具之下,他皱起了眉,竭力压□□内混乱的力量。 刚刚那一瞬间,他的道心乱了。 孔玉抓住佘宴白的一只手,粗鲁地将他扯起,然后拂开他脸上的发,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敖夜,你也不看看剑尊是否能看得上你!人家修得可是无情道,会看得上你? 敖夜抿着唇,竭力平复识海内暴躁的情绪浪潮。 假的,那不是他的阿白。 他的阿白早就死了。 剑尊,这美人是我偶然捉来的,身段极好,要不要试试?孔玉朝敖夜挑了挑眉,笑道,你放心,这美人身受重伤,弱得很。我已经□□了许久,现在又乖又软,保证不会在床上反咬你一口。 敖夜喉间涌上一股腥甜,乱了的道心愈发不稳。 不仅如此,他右耳下痒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 见敖夜似无动于衷,孔玉从储物法宝中掏出一朵盛开的莲花丢进佘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