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晏点点头:“肯定的!” 视线移到段兴言身上,他立马也跟着附和:“对,一定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拜拜!” 扭头最后看了一眼上海机场,即将告别这座城市,说实话还真有些惆怅。 自己是从唱见做起来的,本来只是在姑苏和父母一起生活,偶尔录几首歌赚赚钱,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打打游戏直个播,也能顾着自己的生活了。 直到风云找到她想和她签约,她才有了来上海的念头。有赚更多钱的机会,谁不想试试呢?一股热血上头,就收拾东西去了。 回想一下她人生的高光时刻,好像就是在上海的时候,发新歌,出专辑,看着也像个正经歌手了。 只是后来,这股热乎劲儿过去了,她就觉得有些累了,甚至有时会觉得没什么必要。 可能是钱赚够了吧? 碰巧发生了抄袭的事,又碰巧回了长桥镇,再碰巧遇到了季正勋……一连环的事仿佛都在为她的咸鱼思想找借口。 人生嘛,就是热血那么一阵,最终还是要回归咸鱼。 反正她是这样。 - 客车在长桥镇的车站停了下来,彼时已经是傍晚。 十一假期结束,学生和打工人要回到自己的学校和岗位,车站延长了关闭的时间。 逆着人群走出车站,季正勋就站在超市门口等她,银灰色大哈弗停在一旁。 看见她,展开笑颜冲她挥手。 阮镯凡推着两个大行李箱,面无表情地隔着人群看他。 季正勋挥着的手微顿,迈步走上前去,接过她的行李箱,轻声问:“累吗?” 阮镯凡观察着他的脸,发现他眼下有些许青黑,看起来就像是没睡好的样子,还在这里问她累吗。 心里更堵得慌了。脾气上来,伸手推了他一下:“先上车吧。” 车子绕过人多的商业街,走了一条没什么人的小路。 季正勋察觉到她情绪不高,试探着问她:“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吗?” 阮镯凡将脸扭向窗外,不理他。 两人沉默了一路,车子在巷口停下。 阮镯凡这才开口:“我朋友,在医院看见你了。” 解安全带的手顿住,季正勋眼神微颤,扭头看向她,想要张口解释。 “我知道你应该是给阿姨看病的。”阮镯凡语气生硬,哂笑一声,“我就是…就是有点生气。” 他默默收回手,端正着坐姿,等她接下来的话。 “季正勋,你到底…是不是要认真跟我谈恋爱?” “是。”他毫不犹豫回答。 阮镯凡扭过头直视他:“那你为什么要骗我呢?” 她的眼神带着质问,季正勋觉得自己的心脏被砸了一下似的,颤颤巍巍地疼着。 “我…” 阮镯凡撇开眼神:“你想好了再回答我,我需要听一个完整有说服力的解释。我先回去了……你也好好休息。” 说着,解开了安全带就下了车。 季正勋随后下来,想帮她搬行李,却被她躲开。 望着独自走进巷子的身影,突然有一股无力感,垂在两侧的手握了握拳头,站在原地许久,才放下后备箱,开车离开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