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他捣了捣阮镯凡。女人瞬间清醒,眼神询问他。 “送你回去吧,我妈的情况稳定了,也不用麻烦你了。” “没关系啊…” “我送你回去,”他语气多了分不容置疑,缓缓抬眼,和她对视,“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喜欢麻烦别人。” 阮镯凡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说话向来是滴水不漏的,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的语气,像是要极力和她撇清关系似的。 既然人都这样说了,她还有赖在这儿的理由吗? 心中哂笑,但面上还是客客气气地点头:“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你在这儿陪着阿姨吧,希望她早日康复。” 女人走得毫不犹豫。 望着消失在电梯口的身影,走廊只剩下他一人。空调风吹得有些凉,手臂上冒出来鸡皮疙瘩,他一动未动,执拗般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僵硬地转回了头。 - 大暑过完,八月悄然来至。 新歌的事也已经基本尘埃落定,经纪人冯琴给她打过电话,目前邦优公会是通知随时可以重新直播了,但音乐公司还没有具体的消息。 “凡凡,你看你直播也恢复了,什么时候回上海啊?” 阮镯凡摊在凉席上,正对着空调风口,另一只手拿着雪糕惬意地吃着。 “琴姐,我还不想回去。” “怎么?待在那痛快了?” 她笑嘻嘻地“嗯”了一声,说:“其实,我有在考虑回家乡。” “啊?” 阮镯凡坐起身子,把雪糕棒丢进垃圾桶,然后认真地跟冯琴分析着:“你看,我的职业不需要朝九晚五上班打卡,在哪工作都行,对不对?就算是录歌,在我们市区租个录音棚就行了。” “你以前不是说,来上海就是为了有更多发展吗?” 阮镯凡撇撇嘴:“嗯……现在发展不挺好的嘛?而且我家乡发展也挺好的呀,有山有水,有房有钱,多好啊!” “那…那你是真打算在那了?上海这边呢?” 阮镯凡也很纠结,在这里自在惯了,却又舍不得上海的资源。 “先不想这些了,再等等吧。可能,我住腻了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阮镯凡又起身去冰箱里拿了根冰棍。小卖部一元一根,她直接批发了五十多根,不到一周就快见底了。 现在已经月中旬,临近立秋的季节,但炎热酷暑依旧笼罩着江南。 她真的很怕热,而且闲着没事的时候也会吃,有时候追剧追得上头,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吃了七八根了。 回到卧室看了眼时间,犹豫着要不要直个播?但想到会有很多人问她关于新歌事件的问题,她就羞愧得很。 算了,过几天吧。 打开平板,把冰棍徒手掰断一分为二,然后美滋滋地躺在床上准备追剧。 冰棍刚咬了没几口,电视剧刚刚打开,阮镯凡就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 她寻思着可能是吃太多冰了想拉稀,没怎么在意,大不了待会儿去卫生间看剧。 结果逐渐发现自己的肠胃好像在拼命蠕动…… 整个人僵住,手里头还拿着冰棍,嘴里的冰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直到肠胃猛然一阵绞痛。 疼得阮镯凡立马把冰给吐了出来,手里的冰棍也扔了,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额头直冒冷汗,感觉自己的手都在发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