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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错了



    这几天回想起这件事,回想起那些人对她的言语攻击,她就气得发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游戏直播她不再去留意弹幕,沉默寡言的直播到天亮。却被说成心虚,不敢说话。

    她想回家了。

    她不想在这个城市待了。

    她恨不得明天就飞回姑苏去。

    明天……

    阮镯凡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掏出手机,忽略掉系统自动弹出的热搜消息。查了一下飞姑苏的机票,有明天早上的。

    夜晚出来散步的人群熙熙攘攘,一道身影飞奔出了kfc。

    ——

    她回姑苏的事情没告诉家里人,也没告诉好友,自己一个人连夜收拾了行李,凌晨坐车到了机场,在飞机上稍稍睡了一会儿,等落地她才转醒。

    离开了机场,她没有多做停留,直接去客车站,搭上了回老家的汽车。

    姑苏自古以来都是富有诗意和韵味的古城,管辖内的许多乡镇县都因为旅游业的发展,知名度有所提高,人流量也增多了。

    但长桥镇没什么特殊的文化底蕴,位置也比较偏僻,地方小,相对于姑苏几个知名的古镇,它就低调得多。所以这里没有太多的游客,小镇的依稀还能分辨出十几年前的模样。

    站在镇口,阮镯凡拉着行李箱,抬头看着立在大道正中央的牌匾,几个大字映入眼帘:长桥镇。

    家人都在姑苏市区住着,家里也没有老人在了,他们的确很少有机会再回来。

    之所以会来这,也是矫情心理吧,她觉得。

    事业受挫,急需一处僻静之地疗伤。长桥镇就是一处不错的地方,童年是在这里度过的,至少她对根的记忆是美好的。

    站在镇子口犹豫了半天,还是走了进去。

    镇里的变化虽然很大,但保留着古镇的味道。道路变得平整,中间窄窄的小河清澈了许多,有些房屋翻新,保留着传统设计,墙面刷的煞白。

    视线扫过河边拍照的零散游客,阮镯凡会心一笑。她的小镇在变好,却没有急功近利。它就静静立在这里,等着懂欣赏它的人来。

    进到镇子里来,下意识地就往西边的石桥走去。要说长桥镇唯一的“着名景点”,就是那座古老敦实的石桥了吧。

    拖着行李箱,沿着小河往前走。门口纳凉的人们见了她,先是反应了一会儿,随即笑着和她打招呼:“是凡凡嘛?好久没来了哟!”

    阮镯凡突然被叫住,看着那些不熟悉的面孔,不尴不尬地点点头。

    不知不觉,离石桥近了些。看清了它土灰的桥身,周围绿色杂草平添了几分盎然。

    又矫情了起来,她吸吸鼻子,走到了桥上。忽视一旁拍照的情侣,阮镯凡丢了颗石子进水里,溅起小小的水花,涟漪随即荡开。

    她出了神,委屈感又涌上心头,此情此景,如果她要是有文化,就要吟诗一首了。

    小情侣已经走了,又来了几位年轻男女,叽叽喳喳地打断了她煽情的思绪。

    刚回过神的阮镯凡,一抬头,一个女孩推搡开人群,迎面奔过来,和她差点撞上。女孩看起来很瘦小,164的阮镯凡俯视她对上目光。女孩和她都听到了身后传来的骚动,她似乎仅一瞬间犹豫,立马将手里的一个东西塞给了她。

    阮镯凡低头一看,是一个皮质女士腰包。待她抬头,那人就已经跑出了老远。阮镯凡连行李都不顾了,举起腰包就想要去追他,嘴里还喊着:“哎你的…”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股强硬的力量给拽了回来,嗓子被风卡了一下,她的脑袋也懵了,被甩抹布似的转了个身,只看清了胸前的蓝色衣料,下一秒就又被转了个身,右手被狠狠地窝了起来,胳膊被压在背后,整个人以一种极为扭曲的姿势被对方压在了桥栏杆上。

    阮镯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痛感让她说不出话来。

    那一刻,她所有的委屈和悲伤像是开了闸口一样,毫无理由地爆发着倾泻了出来。左脸枕在冰凉的栏板上,她咧嘴呜咽出声,渐渐声音越来越大,像是终于可以无所顾忌似的,嘶吼痛哭起来。

    身后压制住她的人终于开口,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闭嘴!”

    浑厚硬朗的男声不带一丝怜香惜玉的感情,更是让她憋屈至极,哭声反而更大了。

    旁边的那些小年轻被这阵仗吓住了,好半天才颤颤巍巍地说:“警察叔叔,那个……她好像是,游客……”

    男人微微蹙眉,低头看了眼还在嚎的女人。

    刚刚回家的时候碰上梅婶被偷了钱包,急得她直跺脚,说小偷是个女孩,他追上来的时候看见这个女人手里拿着钱包在跑,二话没说先把人扣下。

    梅婶这时候也追了过来,看见这阵仗,眼睛扫过二人,一拍大腿:“哎哟阿勋哪!抓错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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