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扉的心情也跟着超重失重,最终停在马上要见到秋辞的喜悦中。 到了秋辞住的那层,盛席扉对服务员说自己知道房间号,不用他送了。亲眼看着这好奇心过盛的服务员进了电梯,他才来到秋辞门前,按响门铃。 门很快就开了,露出秋辞的半边身体和一只手。盛席扉被他抓住衣领拽进屋里,两人搂抱着亲到一起,四只脚里腾出一只把门踹上。 秋辞穿的是酒店的棉布浴袍,比他平时穿的丝绸浴袍朴素,也更憨厚,让人觉得不用像之前那样小心谨慎地对待。等盛席扉发现的时候,秋辞已经被他揉得衣襟大敞。 秋辞后背抵着墙,一手推他,另一只手拢好衣服。盛席扉的眼睛像风里的火苗一样乱窜,只来得及在那坦露的胸膛上舔了一下,就被衣服挡住了。 秋辞轻笑着挨近他耳朵,私语地问他:“像不像偷情?” 盛席扉仔细去看秋辞微微眯起来的眼睛和抵在唇间的舌尖,觉得他不是在讽刺,而是觉得刺激,在表达喜欢。刚降了几度的脑袋又开始晃晃悠悠地升温,他怕理解错,试探地凑过嘴去,秋辞立刻仰头叼住他的嘴唇,有些重地咬了一口又松开,“嗤嗤”地笑起来。 盛席扉也笑了,猛地将他手臂连同身体一起箍住,两条结实的胳膊连成一条蟒蛇,如蟒蛇缠住猎物后那样缓慢而不可反抗地收紧。猎物的胸廓被他挤压得无法扩张,肺部没法吸进新的氧气,却不怕死地更激动地索吻,舌头都伸了出来。 盛席扉低头叼住,嘴唇和舌头都软软的,让他心里也软软的。猎手先动了恻隐之心,松开胳膊,秋辞张大嘴拼命地吸气,在他与墙之间软绵绵地往下滑。两人的嘴和胳膊都缠在一起,盛席扉和他一起倒在地上。秋辞一边吃盛席扉的嘴一边说地毯脏。盛席扉把他挪到上面,自己垫在下面,以地为席。 秋辞吃够他的嘴,又吃了几口他的脸和下巴,然后撑着他的胸膛去扒他t恤的领口,想看看他的肩膀。 盛席扉笑着侧过肩,让他看自己咬出的成果,还指给他:“这两个是门牙咬出来的,这个是你边儿上那颗小虎牙硌破的……全是上牙印儿,可见人类的上牙比下牙有劲儿。” 秋辞讪讪地松开他的衣领,“胡说八道。” 他想爬起来,盛席扉搂着不撒手。成年以后再在床以外的地方躺下就觉得奇怪了,但两个人一起就觉得温馨而充满趣味。盛席扉的双手搭在秋辞腰后,酒店的棉浴袍摸起来软乎乎热乎乎,挺舒服,“再躺会儿吧,反正都脏了。”秋辞笑他,盛席扉也满眼笑意,问他:“阿姨的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吗?” 秋辞微微一怔,说:“没有。”他嘴角动了一下,补充道:“明天。” 两人先后爬起来,都觉得刚才在地上蹭脏了,没往床上坐。屋里只有一把和床搭配的欧式扶手椅,两人默认该由秋辞坐上去,而盛席扉站着。盛席扉执起秋辞搭在扶手上的一只手握住手里,秋辞任由他握着,眼睛望着前面的窗帘。 盛席扉忽然觉得,也许秋辞是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他的,毕竟都这么明显了。他还觉得秋辞也很喜欢自己。 秋辞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明天出结果,一般好像是得三四天。那里正好有一个医生是我妈妈以前的学生,一定要跟着我们帮忙打点,我妈妈心里还挺不舒服,好像自己一世英名都毁在这次走后门上了。其实我们这种小地方干什么不需要找熟人?连我都知道这个……她就是这样,对自己、对别人都严。” 又过了一会儿,秋辞抬头用带着疑问的语气对盛席扉说:“我好像一点儿都不害怕,真奇怪。” 盛席扉手上加了些力道,在他手心手背上捏了两下。 “你之前和我说,你父亲手术前,你签字的时候手都发抖;我今天签字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一下,一点儿都不抖。我就很纳闷,你不老说我心事重吗?我平时就爱胡思乱想,这会儿倒冷静了,真的挺奇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