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题和《打真军》完全重复了,就是在讲和解,人跟世界和解、跟上一辈和解、跟自己和解,还是用一种通俗认为是消极的方式去和解——当时我还和大多数人一样,以为积极的就是好的,消极的就是不好的。何况《打真军》里面还有我非常喜爱的电影和表演艺术,能给我很大的创作动力,这对于我这种也很容易半途而废的人很重要hhh。所以当时就有点儿茫然,《半途》这个故事有什么特别值得我去写的地方吗? 带着这些疑问,《半途》还是开坑了,既有非常现实的原因,连载网文不能断,还有更主要的原因,就是我很喜欢秋辞,而且非常欣赏席扉这样的性格。并且根据前面几篇的经验,我相信随着我去写他们的事,我会更理解他们、对他们产生更多的感情,并且能找到这一篇之于我的特别的意义。 果不其然,写到最近这几章,我已经要爱死秋辞了——当然不是门哥那种爱,是另一种。我也找到了这一篇属于它自己的特别的意义。 秋辞当然是消极的,但是我现在已经在想,消极一定是错的吗?消极的人生就一定不值得写,换种说法,就不值得过了吗?现在人们倾向于宣传和推崇积极乐观,其背后的原因难道不正是因为人们实际上越来越发现世界之荒诞、人生之虚无吗? 积极的人有其天然的力量,难道消极的人就一定是无力的吗?人已经产生了虚无感,甚至陷入所谓的虚无主义了,那之后的所思所想就都是无意义的吗? 都不尽然吧,有关虚无主义的讨论到现在还没有终论呢。难道我们多数人对人生的理解会比萨特、加缪这些经历无比丰富、头脑无比聪明的老头还要更深刻很多吗?这个答案应该还是比较肯定的——肯定不hhhh。 再说到本文,目前写到这里,以上那些问题在秋辞身上还是问号状态,所以我也先不说我的答案。但是我现在已经感受到秋辞的力量,感受到他面对人生虚无和世界荒诞时内心坚韧并且不断再生的力量。 秋辞和真正的抑郁症患者不一样。尽管表现有相似之处,但我理解的抑郁症患者的消极是病理性的,主要是生理方面的,属于身体的疾病,需要被治愈;秋辞的消极是思想方面的,他是有一整套完整严密的人生观、世界观的,这是他的经历和他的思考一点一点构建完善出来的人生大厦。 这个大厦就是他、是他人生的本质,而不是他身上的病。因为秋辞本人没有放弃生命的想法,所以他是要与自己的消极共生的。 换个角度想,有多少人能在二十多岁时就已经感知到、甚至能清楚地描述出自己人生的本质的?有多少人能在秋辞的年纪就已经与世界建立起如此深层次的交流的? 秋辞作为一个消极而多思的人,他的思想确实经常原地打转,是种严重的自我消耗。但他不是一直原地转圈,他也有很多向上、向下、向左右延伸的时候,这都让他比多数人更多次地去触摸自己人生的深层次。这就是碰到一个人最里面最肉嫩的肉,有的触摸是舒适是,有的触摸则带来疼痛。但不管是否疼痛,秋辞都是不惧的,他永远不会放弃这种触摸。 这些在我看来,是秋辞身上最迷人的地方,也是深深迷住大门哥的地方。 当然,也可能到最后我都没有真正给出答案。熟悉我的朋友可能已经知道了,对于小说这个文体和思想这两者,这个作者会把小说的要求排前面,而且喜欢把作者和答案都藏起来。我更希望是用文字帮大家捉住倏忽而逝的细微念头、帮大家从回忆里捞出被遗忘的但其实是有意义的经历、帮大家把杂乱的念头整理成束以便后续加工;而真正的把念头加工成思想、把思想巩固成个人的哲思,这都是要读者独立完成的。作者能力经验有限,不会贸然参加。 就像大门哥所代表的积极的外力虽好,但是秋辞的力量根本上还是得来自他自己的内心。 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等这篇文完结了,秋辞的故事能对大家起一点点正面的作用,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