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尉征说。 尉征无辜地耸了耸肩。 武小哥将全班的手机尽数收缴,然后将尉征的手机当众还给了他。 尉征:你这是给我树敌呢? 算武小哥还有点良心,放了尉征一个晚自习去陪顾远。 自从尉征准备正式追顾远开始,他就费尽心机地想各种办法,甚至还在qq上拜了一个恋爱大师。 尉征从未追过别人,以前的几个女朋友都是倒贴过来的,尉征向来对人家爱搭不理的,所以在追人这方面他还真不擅长,尤其对方还是直男顾远。 借由从恋爱大师那里学来的几招,尉征做足充分准备,赴身战场。 他到病房的时候,顾远正在睡觉,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睡意很浓。 尉征放轻脚步走到床边,静静地站着,无声地看着。 顾远额头上的伤早就已经好了,留下一道浅浅的伤痕,旧伤刚好又添新伤。而这两次都是因为尉征才受的伤。 伤口像是印在了尉征的心脏,一想到就会发痛。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傻站着的尉征,嘴角卷起,笑了下。 像春日暖风拂过,温柔化去一切。 远哥,我给你带了大骨头汤,绝对补尉征提起手里的饭盒。 我好像没伤到骨头吧顾远说。 差不多啦尉征将饭盒放在床头小柜上,一层一层打开。 最底层是米饭,中层是两道小菜,一荤一素,最上层是汤,浓浓的香味扑鼻而来。 顾远确实饿了,闻到这香味,胃就开始抗议了。 尉征把床摇起来一些,让顾远不用起身就可以坐起来。 来,啊尉征一手拿着盛汤的小盒,一手握着勺子,在汤里搅了搅,捥了一勺喂过去。 我自己来就行顾远说。 你手受伤了尉征说。 伸过去的勺子悬在半空中,贴近顾远的嘴边,他张口将勺子里的汤喝尽。 虽然不好意思但还是勉强接受了尉征的好意,让他全程伺候自己吃饭。一勺接着一勺,顾远以为差不多可以开口拒绝了。 他抬起眸子,看见尉征笑得很开心,每一个动作都慢条斯理,完全没有不耐烦。 顾远害怕受到别人的好意,因为那将意味着他要还回去。 没有人会无条件对别人好。 从来没有,就连父母都在向他索取。 有那么一瞬,顾远觉得自己可能错了。 突然热泪盈眶,眼睛不受控制地红了。 远哥尉征叫的很轻,仿佛是怕声音大了将顾远眼中的泪水震落下来。 顾远狂眨了几下眼睛,抬起头,长舒了口气,他用沙哑的声音说:谢谢你,尉征 远哥,我早就是你的人了,我们的关系这么好,还说什么谢谢,太见外了尉征笑着说。 顾远也跟着笑了:那我下次想吃可乐鸡翅 没问题尉征冲着顾远挑了挑眉头,一副包在我身上的表情。 不得不说,尉征带来的骨头汤好喝极了,顾远又起了拜师学艺的心思:你这些都是买的吗? 我妈做的尉征将饭盒扣好,摆放在小柜子上的正中央。 哦顾远说改天我去你家跟伯母学做汤吧 顾远无心的一句把尉征激动的快要上房:好啊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过了好一会儿,尉征才想起来恋爱大师教给他的斩男必杀技。 手好干啊尉征从兜里拿出刚买的护手霜,故意挤很多在手上哎呀,挤多了 顾远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尉征:这家伙今天抽什么风?一夜之间变娘炮了? 尉征兀自牵起顾远的手,将多出来的护手霜涂在了顾远的手上,他用双手紧紧包住顾远的手,反复涂匀。 一边涂还一边观察着顾远的神情,然后他看见了顾远那副快要把他送进精神科的眼神。 尉征在心里默默咒骂:不是说斩男吗?难不成斩的是我? 尉征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松开了顾远的手。 气氛莫名地尴尬。 北方的秋冬季确实挺干的顾远出言打破压抑的沉闷。 嗯尉征点了点头。 沉默再次蔓延开。 顾远抬起手,闻了闻手背上护手霜的味道,随即打了个喷嚏。 他用手捏了捏鼻子缓解痒感,接着又是一个喷嚏。 尉征看向顾远:远哥,你感冒了? 没顾远摇了摇头。 他将手尽可能地远离自己,脸别向一边,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莫非远哥闻不得香味?尉征说。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