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树转回头来,望着客人的脸:我来。 你来?那客人冷哼一声。 只见身侧一个打手几步走上前来,手中拿着刀比划在唐玉树的脸旁,轻蔑地拍了几下:我们当家的说了让他捞就他捞,你再废话信不信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唐玉树一手扭住那人的胳膊,腕部施力一掰,伸脚再向那人膝盖处重重一踢(卧槽儿子好争气替爸爸省反派的台词)。只见那人向后跌退了好几步,而刀已然落在了唐玉树的脚下,却又被唐玉树踢了回去,以示自己没有夺刃开打的意思。 然后抬起头来继续望着客人的脸:我说:我来。 那客人眼见了这一幕,倒是笑了出来,扬了扬手示意打手们放下刀:好,那就你来。 唐玉树见对方已经放下敌意,这才松了一口气。 跑到旁边的泔水桶前,蹲下来卷起袖子在里面抓了好久才将那扳指抓出来,就着水井清洗干净,交还回那客人手里:还给你,两不相欠了。 那客人接过扳指带回手上,从怀中掏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来,敲在桌上:赏你的。 谢了。 你跟我走我给你砸千两万两供你开馆子用。赚钱了,三七分我三你七,做吗? 不做。唐玉树拒绝得果断。 我二你八? 不做。唐玉树还是丝毫不动心:他比你有钱多了他家可是金陵城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 哦?那客人笑道:金陵城里数一数二的有钱人,在这里开店? 我们小本起步,及时止损!学着林瑯平日里的口吻,唐玉树几乎把肚子搜刮一空才说出来这几个字。 有见地。那客人点了点头:看来这位掌柜有大野心啊。 那当然,他还走过丝路呢!唐玉树像是炫耀自己一般不自觉地挺起了胸脯。 行了。我只奉劝你最后再考虑一下。那客人整了整衣襟:狼狈为奸听说过吗?狼就是狼,是该睥睨天下的,何必要背着个累赘走呢? 唐玉树听不明白那成语,只模模糊糊地觉得那人在骂林瑯,便将头摇得像只拨浪鼓:不做不做!没什么事了就走吧。今天的事我们道歉,以后两不相欠了! 行,有义气。那客人的眼神越过唐玉树的肩头,看向林瑯:还挺有本事。 说罢,转身走掉了。 终于打发走了这一伙人,唐玉树把门反锁后又检查好几遍,念叨着不晓得这伙子人是不是山贼向林瑯站脚的方向走了过去。 却见林瑯像是生气了一样,转回身去,摔摔打打地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 本以为是他受了委屈情绪不高,所以迟钝的唐玉树并没有多想。 只眼瞅着林瑯把自己关回屋子里后,唐玉树就回了后厨继续收拾完剩下的碗筷,忙到丑时将近才了结了所有琐碎,然后就打着哈欠回自己厢房里睡去了。 翌日大早是被院子里的动静吵醒的。 从被窝里爬出来,唐玉树揉着眼睛将窗户开了一道缝,随声往外看去:只见林瑯正一个人笨拙地试图推起那辆木牛车,看来是打算出门去采买今天的食材。 怎么没来喊起我?唐玉树私心揣度:他那小身板儿,哪能做得了这种力气活儿? 那辆木牛车是点绛唇开业前几日,两人从西市上花五十文淘来的买回来时推手断了一大截,车轴也有点问题。被唐玉树洗刷干净了,敲敲打打了好一番;现在早上去买菜时推着,能省不少力气。 把衣服潦草地套在身上时,唐玉树突然把脸一红:会不会是觉得我太忙了所以想让我多睡会儿? 自以为被关怀于是怀揣着一腔窝心的暖,忍不住一脸乐意走出到院子里来。唐玉树一边系着头巾一边上前到:我来吧!你这小胳膊小腿儿的 话还没说完,就遭到林瑯一记冷冷的白眼和一句冷冷的我来!。 这种冷冷的反应着实打消了唐玉树心口莫名萌生的温暖,吓得唐玉树打了一个冷颤。 只见林瑯埋下头去,跟一动不动的木牛车较着劲儿。 虽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而得罪了林瑯,可是在这个关头毫不犹豫地替林瑯分担应该才是正确方式;于是唐玉树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