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她虽反对费贝若登基,但她仍是塔图纳家族的长孙女,我不可能放她。” 他看着她绷得紧紧的脸,目光温柔,“你操心太多了,你只需把你的身体调养好,给我再生一个小公主或小王子就好。” 她躺下了床,侧过身,没有搭理他。 他也躺下来,从身后紧紧抱住了她。 夜凉如水,浅朦月光,蟋蟀虫鸣,夏夜如梦。 处决火焚叛党的那日,她没去。听说过程惊心动魄。火焚在都城最大的广场举行,离城门口最近的地方,城外的人都可以看到冲天的火焰,听到凄厉的惨叫。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对费贝若的千刀万剐。火刑之后,叛党头目费贝若被押上刑场,最会舞刀的屠夫也上场。屠夫挥起雪亮的大刀,极有技巧地挥向脱得光光的费贝若,割下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费贝若的嘴里塞着布条,也痛得大叫,撕心裂肺,闻者心惊。 塞着布条不是怕他叫,而是怕他咬舌自杀。 千刀万剐进行了一个小时,费贝若最后被剥得只剩下一层皮。屠夫很有技巧,硬是不让他死,挥下最后一刀时才让他断气。 据说连围观的人们都松了口气。 皇祖母还被希律亚秘密带到执行现场,被迫看完全程,当晚就病倒了,高烧不退。此后身体极差,不到一年便病逝了。希律亚为皇祖母举行了盛大葬礼,风头甚至盖过其父的葬礼,无人不赞其孝顺。 火焚那日,海心才知特蕾西、萨思和依娜丝位王妃的事。费贝若兵败那日,位王妃在家族的帮助下匆匆逃出城堡,千辛万苦逃出都城,来到一处隐秘港口,急急登上海船。前几天还顺风顺水,驶入公海后突然遇上海盗。 穷凶极恶的海盗将海船洗劫一空,还将所有人都杀死,位王妃无一幸存。 听得海心直抽凉气。 “这还不是最可怕的,”莱纱慢条斯理地,细细地说道,“最可怕的是阿慕尔大人和凯斯大人的遭遇。” 凯斯是塔德夫人和希律亚的私生子的名字。 “阿慕尔大人和凯斯大人在暴ii乱当日被费贝若的人抓住,活生生被剐了下半身,命是没丢,但从此再无法人道。” 对比断子绝孙的侮辱,希律亚自认报复算轻的了。 第202章 火焚事件后,皇储麦提尼的葬礼重新举行。 阿拨斯恰好进入雨季,大雨哗哗地落在地上,形成一圈圈水洼。 一群黑衣贵族抬着皇储的水晶棺,走在长长送葬队伍的中间,身后跟着一百多位哭灵人,哀凄的哭声在倾盆大雨中若隐若现。 海心身穿防水的黑衣长帽走在希律亚身后,莱纱还小心翼翼为她打着雨伞,生怕她淋到一丝雨。 希律亚身边跟着几位重臣,全程无伞,当然,外衣是防水的。 希律亚的紫色长发全湿了,像海藻一样粘贴在后背。 海心的注意力放在水晶棺后的哭灵人身上,特别是在送葬队伍经过城中心时,她突然想起若干年前她挤在众人中间,踮脚观看希律亚的送葬仪队的情景。 那时她竖着耳朵倾听希律亚的八卦,丝毫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希律亚的身边。 那时的她大哭,是为了另一个人。 哭自己的不争气,哭自己又被骗了。 当时跟着哭灵人一起哭,可谓是好好地发泄了一场。 大雨打落在雨伞上,发出唰唰的声音,水流顺着伞缘落下,雨声和哭声把她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