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原因,因为不想“遗臭万年”。 至于大皇后,可以杀可以不杀,但在最后一点利用价值没有用完前——比如吸引“叛党”,希律亚王不会下手。 “你当初给大皇后下绝子药,不光因为怕生下残缺儿,还因为你不想生下这个家族的孩子吧?!”海心问希律亚。 “是的,”希律亚坦然承认,“他们已控制阿拨斯太多年,我不想我的后代再与他们有关。” 他想要真正稀释这个家族对这个国家的影响。 “这次幸而有你,”他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没有你,他们就踩着我上位,控制你的儿子,再次成为阿拨斯的主人。” 她打掉他的手,没有说话。 他笑得更温柔,一点都不介意,“我目前正在调查给我下毒的人,你就少出城堡,最好不要出去,我才不为会为你担心。” 她悚然一惊,“下毒的人不是塔图纳家族吗?!!” “下毒的和叛变的是两拔人,”他柔声解释,“我之前一直处理的是叛变的事,下毒的事还没顾上。” “你怎么知道是两拔人呢?” “因为叛变是临时发起的,也就是说核心家族成员并未提前预知我会中毒,见我濒临死亡,皇储病亡,才起了叛变之心。但计划不周全加上我突然‘复活’,致使一天就被覆灭。” 初夏的午夜还是有些微凉,希律亚为她披上一条薄纱披肩,才又说道:“计划不周全便意味着临时起意,”希律亚笑道,“临时起意便是不知我会中毒至深,几近死亡。当意识到这是一个好机会时,留给他们的时间已不多,因为诸侯王已经出发来都城参加葬礼,他们得趁诸侯王到来之前起势,免得夜长梦多。 “他们仓促上阵,想在皇储出殡那日制住所有达官贵人,占领城堡,控制都城,即使诸侯王的军队几天后赶到也拿他们没办法。” 希律亚说道:“他们在都城只手遮天,没想过会失败。凭心而论,若没有我布局几十年埋在他们房子下的炸弹,他们也不会失败,至多损失了大批私兵而已。他们的核心长辈和后辈会迅速撤退,带走能带走的所有财宝,乘坐海船逃走。他们连海船都准备好了,最昂贵的珠宝已堆在船上,这是他们的后路,没想过会用上,”他微笑着,“最终也没用上。” 几日后,严刑拷打之下,家族的几位核心年轻成员承认确实是临时起意,“费贝若大人认为是个极好的机会,若晚了就再没有塔图纳家族崛起的机会了。近几年来,王处处压制我们家族,将一部分产业交给其他家族,早让几位爷爷不满。” “若不是王怕我们家族声望越来越高,还夺走我们的利润,哪会有今天的事?!!是王逼我们的。” “中毒的事与我们无关,我们不知道王会中毒。王向来谨慎,让他中毒的可能性很小,我们反而会暴露自己,不会做这种弊大于利的事。” …… 大半个月后,海心乘坐马车前往公学。一直未处理那边公事,也不知变成什么样子了,估计乱七八糟吧。 果然,公学内一片萧条,所有拓展项目被毁得面目全非,修缮起来得花不少钱。又走入室内运动场,也是一片狼籍。海心叹了口气后又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内也一片乱糟糟,所有文件都被甩在地上,还有部分被烧毁了。 海心坐在地上清理文件,刚坐了一会儿,莱纱端着热茶进来,大惊失色,“您怎能坐地上?!” “椅子被毁了。” “您赶紧起来,”莱纱放下热茶,眼泪都急得差点落下来,“要是王知道,我们肯定会被打板子了。” 她失笑出声,“没这么严重吧?!” “怎么没这么严重?!”莱纱埋怨着把她扶起来,“受苦的真是我们。” “好了好了,我看下这本账册。”她又坐到了窗台上,莱纱见状忙唤侍女去马车拿坐垫。 坐垫拿来的时候,玛姬抱着一摞账册也进来了,行礼跪拜,“殿下,得知您来公学,我立刻把上个月的账册也带了过来,您或许需要。” “太感谢了,玛姬,但你下次看到我不需要跪拜。”她微蹙着眉。 不知为什么,叛乱之后,城堡的任何人见到她都会行跪拜礼,她一出现,跪倒的人一片,而以前不是这样的,没想到连玛姬也这样。 玛姬却跪着不起来,“您是最尊贵的皇后,我行跪拜礼是应该的。” “好了,你现在也跪拜够了,起来吧。” 玛姬仍不起来,还流下了眼泪,“殿下,我有个不情之请……” 莱纱的脸色一变,立刻叫来几个侍女一起拉起她,“玛姬,这里可由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