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有些茫然: “不知道,我很小的时候被人牙子卖到河朔,后来,一路辗转过淄青、淮西,最后我逃回了长安。春万里是李丞给我取的,他说,春万里取春深万里之意,我这一辈子就会像春天一样生机盎然海阔天空了。脱脱嘛,我在河朔时有个鲜卑人这么喊我,说是漂亮仙子的意思,我就用了。” “你的搏击术在河朔学的?” 脱脱点头: “是,我在河朔时,寇乱都结束好多年了。你不知道,河朔三镇一直供着贼人的像呢,还给他建祠,他们可崇拜他了,台主要想帮圣人收复河朔恐怕不容易,他们都一身胡人习气,最难驯服。” 想了想,她咂摸着小嘴,“河朔跟长安的风土人情一点都不一样,说到底,像是两个世界。” “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走南闯北,见识不俗。”谢珣看她肿着的半张脸发亮,药膏所致,但人神采飞扬的,温声说,“译语赛事你好好准备,争取夺魁,到时,来政事堂帮相公们做事。” 脱脱突然翻脸,被他末了的话擦出了火:“我不去。” 她小豹子般的表情落在谢珣眼中,他莞尔问:“为什么?” “你又想利用我吧?我看透你了,你亲我,对我好,让我住你家,都是想我给你办事!”脱脱一脸讥讽,“云鹤追还真说对了,你就只会利用女人!” 谢珣脸色淡淡的:“他一个居心叵测的小人,不值得提。” “我偏提,我就提,”脱脱声音猛地高起来,“你心虚了是不是?” “我心虚什么?难道我让我的下属们去办事,都是利用他们?”谢珣懒得反驳她。 “我又不是你下属!”脱脱理直气壮。 “我没强求你住我府里,你求的我。至于后来要你约云鹤追,我们也是谈好了条件,我兑现诺言,你来做事,现在你因此事受伤,我答应你出俸禄赔偿,这其中,到底哪里不公平了?” 谢珣逐条摆出来说,云淡风轻,脱脱一时找不出话,只好气鼓鼓说: “可是你爱公主。” “这和我爱不爱公主有什么关系?” 呸,虚伪的臭男人,脱脱呼地站起:“你既然喜欢别人,为什么亲我?” “我记得,是你先主动的。”谢珣依旧不紧不慢,眸光自她裙角往上,定在那张俏脸上。 俏脸上布了层凌霜之怒。 “我亲你,是因为我喜欢你,你亲我,却不是为这个,这就是不公平的地方。”脱脱踢了他一脚,谢珣没动,不置可否的样子: “你喜欢我什么?难道你喜欢我这个人?不是吧,我要是个平头百姓,能得你春万里的青眼?再说,你都亲十万个男人了,看来,也是爱十万个男人?爱的过来?” 这回,脱脱有点心虚了,这可真说不好,谢珣好看,他的好看是他清贵出身显赫家世滋养出来的,她就喜欢他高高在上的样子。 如果,路边乞丐也长了张俊脸,她才不会让他亲哩! “不是这样的,”她搜肠刮肚地想要证明自己没那么肤浅,“那个,那个被腰斩的李怀仁,他就想亲我,他官可不小,也有钱,可我不愿意他碰我。” “云鹤追呢?他轻薄你,你什么感觉?”谢珣眸光微闪。 脱脱开始装傻,慢慢蹲下,身子一倾,薄薄的呼吸带着甘甜味道,喷洒在他脸颊上:“什么轻薄?” 她眼帘垂下,小手很不老实地从谢珣衣领进去,摸他紧致的肌肤,纹理细腻。 两腿一分,脱脱坐到了他身上,恬不知耻说:“云鹤追就是这么抱我的。”她拿起他双手环在自己腰上,谢珣便温柔地摩挲了几下,她腰细,却柔韧如花枝。 “你闻闻,我香不香?”她昂起脸,让谢珣嗅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