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操心!发泄完也没等对方回话便挂了电话。 杨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越想越气,干脆直接下床出了屋。 厨房里,陈错正在灶台边切菜,忽然被一双手环住腰,手上一顿,决定好什么时候走了? 你个没良心的,就这么盼着我走!杨麟把脸埋在他背上,声音闷闷的。 陈错失笑,放下刀转过来,怎么会,我刚转了正,有了男朋友,怎么舍得放你走! 那我不走了。杨麟搂着他的腰,我留下来陪你一起过年好不好? 别赌气。陈错眼底暗了暗,别开视线,拿起菜刀机械地切着,过年当然得和家人一起过,乖,别让他们伤心! 杨麟看他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反驳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说是回家过年,杨麟一天拖一天,就是不着急买火车票,直到农历腊月二十八,陈错才拿他的身份证,到县城买了第二天的票。 临走前一晚,陈错忙前忙后地给杨麟收拾行李,而正主正躺在床上吃干果,刷电视剧。 衣服带几件回去?陈错打开衣柜,回头问了句。 啊?那个,你看着带吧,不用问我。杨麟正看到精彩的地方,敷衍两句。 陈错拿出两件衬衫,两件毛衣,两条内裤放进行李箱。杨麟一集电视剧看完,抽空瞟了一眼,愣住,哪来的行李箱? 买票那天在县城买的。陈错利索地收拾着,头也没抬。 杨麟撇撇嘴,其实用不着的,我的东西本来也不多,没必要。 第二天一早,陈错把一个行李箱,两个大封得严严的大口袋拎出来时,杨麟目瞪口呆,这是什么? 没什么,就是些土特产,带回去给你家人朋友尝尝。陈错把袋子装进侉子里摆好。 等等,不用了吧!杨麟走过去,抓起拎绳一提,居然没提动,靠,这么重,我一个人也拎不动啊! 我送你上火车,不用你拎,等下了火车,找个小红帽帮你拎出站,再打个车回家。陈错骑上车,示意他上来。 杨麟本想拒绝,一听到这话,心里一喜,他本以为,陈错把他送上长途车就算完事,没想到居然凭空多了几个小时的相处时间,心情顿时好到飞起,利落地跨到他身后上了车。 侉子车行驶在山道上,天还没亮,黑黢黢的山路杳无人迹,只有摩托的轰鸣的引擎声回荡在山间。 杨麟把脸埋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体温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传出来,他困得睁不开眼,刚要眯着,陈错的声音便传过来,麟哥,现在别睡,容易感冒,等上了车再睡。 两个小时后,车子开进县城,天色尚早,街上清冷寂静,只有刚出摊的早点摊贩,摆弄着开张的家伙事。 陈错一路未停,直接开到长途车站。 再次回到这个破旧的车站,杨麟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想起半年前,他像个罪犯一样被发配到这里,虽说不算抵触,却也谈不上多欢喜。而现在,他站在这空旷的小广场上,离别的愁思将他团团裹住,让他第一次体会到,眷恋一个人是什么滋味,。 杨麟拉起行李箱,跟着陈错进了候车厅。虽然还不到六点,候车厅里人却不少,熙熙攘攘地几乎把整个大厅坐满。 你在这等着,我去买票。走到最后一排空座椅前,陈错把行李放下,往售票处走去。 杨麟困得不行,一头倒在椅子上打盹,没一会儿又被轻轻摇醒。 麟哥醒醒,上了车再睡,这里太凉,容易感冒。 杨麟迷迷糊糊睁开眼,被一阵饭香引出些精神,打着哈欠坐起来,见陈错从背包里拿出个保温饭盒,打开盖子,夹出个小笼包喂给他。 杨麟张嘴接住,喷香多汁的肉馅顿时盈满口,他一吃就知道是陈错的手艺,而且刚刚出锅没多久,想必是他提早起来做的。 你这厨艺真是绝了!杨麟一边吃,一边囫囵地感慨,我到底是有多幸运,才从这山沟沟里,捡到你这么块宝! 陈错笑了,夹起个包子放嘴里,这话该我说的。 两人你一口我一个,把包子吃完。没一会儿,大厅里响起汽车到站的广播。 两人拖着行李跟着人群往站台走,大巴车静静地停在路边。 陈错把行李箱和两个大袋子塞进行李舱,上了车,见杨麟已经占好位置朝他招手,挤过狭窄的过道,在他身边坐下。 两人把羽绒服脱下盖在身上,五分钟后,乘客各自就位,嘈杂的车厢很快安静下来。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