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她并没有移动身体,就让男人结结实实搭自己身上。 顺连茹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就跟死了一样,这时却突然开口—— “推开他。” 说了叁遍,她才低声回应:“推什么啊,人家没力气才靠过来,喝醉的人意识不清醒你不知道?”生怕打扰了靠过来享受温柔乡的醉汉。 “酒桌文化就是糟粕,我劝过你,不要把精力花在这种事上,你是女孩子,他又不是你男朋友,推开他。” 他叽叽喳喳,就像个掌管封建礼数的深宫嬷嬷。 她全当耳边风。 顺连茹是何等了解她,没听到响动,就知道她连阳奉阴违都不屑做。 “你这是怎么了?这根本不像你。” “要是以前,你会怎样?是不是他早被你打趴下了?” 他是魔鬼吗?不断鼓动她“动手动手”,就跟她暴力狂似的。 宴席后半场,耳边全是他的魔音,嚷得她都烦了。 “动什么手?出事了你替我扛?” 他延迟了几秒,就像去律师那儿咨询了一遍,“可以。” “那项目呢?不要了?” “谁告诉你项目进行要以接受不公平为代价?” 靠着她的醉汉早被察言观色的人扶到一边躺下。 可能是她气势太猛,也可能是她那张脸并不平易近人,即便她看上去深谙酒桌文化,一上桌就礼数周全,又是倒酒又是海喝还带划拳,但所有人都有一种错觉——她随时会暴起掀了酒桌。 这可能叫做生人勿进的气场。 没了肩头的重物,她正襟危坐,一屋子人,就她一个神情清醒。 “人是会变的。”她轻声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一声叹息若有似无在耳畔响起,仿若带着怜惜:“这样的变化,不好。” 晚上应酬,白天还要补为拿执业许可证耽误的进度。 傍晚从城郊回城的路上,路灯还没亮,四下光线有点暗,他们所坐的车忽然剧烈摇晃,猛冲上路边高地,隐隐约约还撞到了别的东西,一时之间车内鸦雀无声。 “我、我没看清.......”开车的小年轻声音都快哭了。 “哭个屁。”她冷冷地说:“要是撞到人,你就做好谢罪准备,不要耽误大家,延误工期。” 她的话虽然冷酷无情,但仍没阻碍大家在事后对她心生敬佩。 打开车门就看见一辆小车被他们撞进花坛,与他们车头俩俩相对,而他们的车半个都在安全岛上架着。 等到她趴上对方车玻璃,忍不住笑起来。 车里坐着一大一小一对母女,两人都绑着安全带,看上去没事,就是也和他们车里的小年轻一样,吓得魂不附体,一动不动。 她要不下车,不知道这样“两相对峙”的灾难现场要维持多久? 也算是运气好,人没事就好办,直接走保险。 回到车上,大家都长疏了口气,有人甚至真的哭了,他们后怕极了,这帮犹如初生太阳的年轻人,再也不肯主动加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