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外人不让进。” “我侄子去年用无人机偷拍,被他们用□□射报废了,真是一群野蛮人。” 后座几人在小声议论。 听起来,这并不是俾雀族的常态。 容眠也看向窗外,兴奋地对宋洋说:“洋洋快看,那里好有意思!” 宋洋配合地点头:“这是什么节日吗?好热闹。” 听着他们聊,老人低声说:“是俾雀族一年一度的祭祀。” “祭祀?” 容眠不解,“祭拜祖宗吗?” 老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以前是,现在——早就什么都不是了。” 这个民族就这么点人,而且据说封闭又不通婚,这种情况下一般不都会对自己的族群很有归属感和荣誉感吗? 为什么这个老人对明天的祭祀很不屑? 车站就离河岸不远,下车后,容眠本以为老人是来这里买东西,再回俾雀镇,没想到一路把他送到了家。 身为俾雀族却没有住在俾雀镇? 老人的家河岸附近的山脚下,是依山而建的木屋,看破败程度,建起来至少有七八十年了。 屋子前有个大院子,旁边的小笼子里养了几只鸡鸭,另一边种了一些看着像青菜的植物。 老人招呼他们在院子里坐下,很快提着茶壶走了出来。 容眠好奇地问:“您自己种了青菜,为什么还大老远出去买菜?” 老人往那边看了看:“那里的蔬菜便宜,而且我只会种这个,其他的都种不活。” 容眠:“……” 原来手残老了后还是手残?! 他还指望以后老了自然而然学会做菜,天天给可乐做好吃的呢。 太惨了。 宋洋偏头看向河岸。 一路走过来,只有这个角度能看到俾雀镇。 视力好的话,还能看到此刻街上戴着鬼怪面具敲锣打鼓的人。 余光突然接受到容眠怜悯的眼神,宋洋一头问号。 “怎么了?” 容眠一脸认真:“谢谢你不嫌弃我。” 宋洋:“……” 宋洋:“做朋友有什么嫌弃不嫌弃的?” 容眠:“……” 宋洋看向老人:“爷爷,俾雀族祭祀都做些什么啊?” 老人坐下,瞭望河对面。 “祭祀当月,每家每户要挂上辟邪的雀羽,正式的祭祀仪式前七天,巫人们戴上雀神的面具每天定时绕着全族走三圈,让神明看到他们,正式祭祀的当天,神明借用巫子的身体降临到俾雀族,和他的使神们给予俾雀族祝福。” 容眠:“……” 宋洋:“……” 还不如祭拜祖宗呢。 容眠:“巫子是什么?俾雀族有专门做巫子的人?” 让他想到以前野史里看到的情节,做巫女巫子要保持童贞,终生守在祠堂之类的地方,明面上地位很高,却像苦行僧似的活着。 老人声音很低,透着物是人非的悲凉:“以前有,现在不知道了。” 宋洋轻轻刮蹭杯沿,随口说:“听朋友说俾雀族有治疗omega腺体病的药,您——” “没有。” 老人打断他,“你们要是对祭祀感兴趣,明天站在河岸边可以看到一些,要是对那药感兴趣,我劝你们还是早点走吧。” 容眠和宋洋对视了一眼,轻声说:“爷爷,我——” 老人起身。 “我年纪大了体力吃不消,要去休息了。” 这么明显回避的态度。 容眠皱眉。 那个药在俾雀族是某种禁忌吗?为什么每次提到这个药老人都是这种态度? 无奈从山脚回到镇里,两人牵着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