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你为何要这么无视他呢?为何要置他于死地呢?饶他一命不行吗?” 李翾脸色平静,眼神平澜无波,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但凡他亦或你可怜可怜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你们能够想到我在这宫墙里头活得不易,都不会是今天这个结局。” 话落,惠太后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深吸了一口气她沉声说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的?” 李翾微微蹙眉,柔声回道:“从我听到他的死讯开始。” “不可能!” 看着惠太后不愿意相信的样子,李翾淡淡说道:“你信不信都是如此,他死在自己妃嫔的床上,是你我给他盖了一块遮羞布,我理解你失去儿子伤心难过,所以不介意你怎么想我,我说过你我这宫中旧人了,活着互为个伴,若您想得明白,那就好好养好身体,没有儿子了,你还有公主,你依旧是西宫太后。 ” “你会放过我?你就不怕……” 李翾望着她笑了笑,“怕什么?” 她的反问里带着自信,惠太后知道,李翾根本不怕她掀起什么风浪,只听李翾幽幽道:“说句你不爱听的,遮羞布现在盖了,也就被夺了妻的那俩臣子恨他,若是长此以往,我们盖不住那也是必然。” “可他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什么?为了我变荒唐?为了我夺臣妻?这不过是他荒唐的借口罢了!” 如今人死灯灭,惠太后为傅祁州感到不值,他喜欢的人错了,喜欢的方式也错了,李翾,也不是傅祁州该喜欢的人。 大年三十除夕,因为傅祁州刚死,还在国丧期间,便没有宫宴,李翾照例让御膳房准备给各府派的年夜菜。 傅祁琅中午就早早的回了东慈宁宫,曹皇后瞧着坤宁宫空荡荡的,也去了东慈宁宫,去时傅祁琅正在跟着李翾学剪窗花。 她进去唤道:“母后。” 李翾抬眸,“皇后来了。” 傅祁琅也望过去,唤了句:“皇嫂。” 曹皇后看着傅祁琅微微颔首,随即走到了李翾身侧,“母后在剪窗花?” 李翾笑了笑:“嗯,还差几对。” 曹皇后拿起剪子,柔声道:“臣妾也来剪两对。” 李翾微微颔首,傅祁琅剪完手中的那一对,便就起身给曹皇后腾了地儿,万之褚不知道找傅祁琅什么事儿便将人叫走了。 李翾才收到从渝州的来信。 李棠留在了渝州过年,给李翾写了一封信带回来,看完信李翾才想起来被万之褚叫走了许久的傅祁琅,心头才猛然回过神来。 那万之褚今天还不早点出宫,大概就是在等李棠有没有来信吧。 可那信中,李棠半字也没有提到万之褚。 李翾可能是想起了顾萧,多少还是希望李棠和万之褚能好好的,比她与顾萧幸运那便要珍惜。 临近傍晚没有信,万之褚才离了宫,傅祁琅频频摇头叹气,少年不知情滋味,他觉得就万之褚和李棠这种喜欢太浪费时间了。 万之褚忙着宫内之事,陈恪一直负责渝州那边的事,刚查清楚月察阔的身份,还没等他做什么月察阔就急匆匆的赶回了楼兰。 此时的俞家老宅里,老太太的身子算是养回来了些许了,一家人其乐融融的等着年夜饭。 自从傅祁州死,傅祁琅上位,俞世安就愈发的忙碌了,偶尔见一面神色也不太好。 李棠以为,晋王也在谋划想要夺那九五之尊之位,所以在此时此刻俞世安才会这么忙碌且心情不好。 马上就要年夜饭了,见到了行色匆匆似乎还要出去的俞世安,李棠喊住了她:“表哥。” 俞世安闻声回头问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