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陛下!” 当天午后,太医就来了,给万之褚诊了脉仔仔细细的查探了一番,都说就是一般的风寒之症,并无大碍。 傅祁州看着面前这几个老太医,只觉得荒唐。 “风寒能让一个人变成这样?” 几人无言以对,傅祁州望向陈恪问道:“请贺老太医来看过吗?” 陈恪道:“贺老太医前些日子上山采药摔了一跤,现在还躺着呢,贺娘子来瞧过,也说是风寒,喝点药就好了。” “贺老太医下不来床,你们可以把他送到贺府去瞧啊!” 陈恪:“……是!” 傅祁州虽那么说,陈恪可不敢直接将人送到贺府去,他先拿了东西去找了贺灵,又去贺府探望了贺老太医,询问了老太医可否诊脉。 贺灵瞧过万之褚病症的,真就是风寒,她开的药也是对症的呀?为何迟迟不好? 因此她也非常想让祖父替万之褚诊一次脉,查出病症所在。 贺老太医听孙女的话后,才同意了替万之褚看病。 陈恪匆匆回来,将人带去。 贺老太医摔伤了骨头无法下地,还是躺在床上替万之褚诊的脉。 诊着脉老太医的脸色渐渐的严肃了起来,他蹙着眉又诊了一遍,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万之褚的眼球舌苔,沉沉一叹。 贺灵最先忍不住问道:“祖父,不是风寒吗?” 他望着贺灵,沉声说道:“像风寒,却不是风寒。” 贺灵还没来得及问是什么,贺老太医就说道:“他这是中毒了。” 第57章 --俞世安,非你良人 ◎坚守(捉虫)◎ 中毒二字是谁也没有料到的, 贺灵望向陈恪,陈恪望向万之褚,万之褚的神色恍惚, 蹙着眉似乎是回忆什么。 陈恪很是震惊, 想不明白是谁下的毒,以何种方法? “贺老太医可知是什么毒?” “应是火烛,在西南一带又叫红鹤尾, 是一种红色的花, 喜阴潮之地。”贺老太医说完蹙着眉不解的望向万之褚, 良久后才道:“但是不应该啊?” 万之褚也在想, 若是这一种花,那他宅院中没有种花, 在外也不曾接触过, 难道是谁想吃食中下毒了? 见贺老太医疑惑的模样, 他问道:“老太医, 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贺老太医望着万之褚, 沉声道:“这火烛虽有毒,但也是可入药的, 用极少量还可止痛,但不能多次使用, 容易成瘾,万大人这症状就像是长期沾染此物,但又突然断了此物, 身子上的不适应导致。” 此话一出, 万之褚和陈恪都懵了。 但此时一时也无法想清楚他到底是如何沾染了此物的, 只能先问可否医治。 “贺老太医既知此物, 可有解药?” 贺老太医微微摇头, “此物生在西南,老朽也只是看过书中记载,实物的模样老朽还未曾见过,不过万大人不用太过于担忧,您染了此物应不到两年,虽伤了身子底子但还不致命,调养好身子症状便会轻减许多,若要一时治好,恐要去西南。” “老朽先给你开几副调养的药,先以调养为主。” “多谢老太医。” 贺老太医摆了摆手:“举手之劳,万大人客气。” 临别时,万之褚又问:“请问老太医,此物若用量大,会如何?” 贺老太医回:“自是暴毙。” 他们拿了药方,辞别了贺老太医,两人便准备回府,贺灵出门相送。 见万之褚和陈恪离开之后,贺灵回去见了贺老太医,神情沮丧,她刚才看了祖父给万之褚写的的药方,心中愧疚不已。 她给万之褚断为风寒,开的药方皆是治风寒的,但祖父给万之褚写的药方,与她给的,恰好相冲,这就说明,万之褚这越治越重,不见好转,还有她那药方的拖累。 “祖父。”她低低唤了一声。 贺老太医看着她那模样,心下也明白是因何故。 “这不能怪你,太医署的那一群老头子不也没瞧出来。” 贺灵抿了抿唇说:“无须与旁人相比,是我学艺不精。” 贺老太医望着她清澈的眸子里透着倔强和固执,也知多劝无用,只道:“灵儿,你还年轻,这条路很长很长,需要慢慢走。” 贺灵点头应下。 回府的路上,陈恪问道:“主子,您可有怀疑的对象?” 听陈恪问,万之褚陷入了沉思,沾染不到两年,又突然断去,是什么东西他这一年常带着,近期没有带的? 只有被李棠拿走的那枚吊坠,他怀疑是那枚吊坠有问题,也不知道李棠将那吊坠放在了何处。 径自去了书房,给李棠写了一封信。 陈恪将信送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