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了拐杖指过去,“咽回去!” 被老太太这一凶,她眼泪都出来了,但咬牙忍着也不敢落下。 “从今日起,你们姐妹俩跟着我,有什么意见吗?”老太太问,姐妹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主意。 老太太蹙了蹙眉,“有什么话要说就直接说。” “没……没有。” 白氏早些年伤了身子,身子调养了好几年才怀了万思珺,后一年又怀了万念卿,姐妹俩年纪比万之褚小上许多。 如今被老太太这严肃一问,就算是有什么估计也不敢说,可老太太准备告诉她们,以前将军府的那一套,在这里行不通,什么叫有话就说,有事就做,哭解决不了问题。 “住在这里,吃什么用什么有什么需要的,自己开口说,和我说,或者和青嬷嬷说,都可以,受了什么委屈,有什么不满,也直接说,若是不说,那便没有,听清楚了吗?” 万念卿听着老太太这话心里慌乱极了,万之斓也不知道去哪里了,爹娘也不在,要是她们不住这里就无处可去,可住这里祖母却很讨厌她们的样子。 万思珺稍微镇定一些,她见过万宝幸跑到老太太这边来直接跟老太太说,想吃杏仁酥,老太太回头就让青嬷嬷去安排了做。 她也见过万宝幸和人吵架,吵红了脸,撅着嘴,就不认输也不落泪,老太太心疼得不得了。 她好像是有些明白,对于她们的父亲来说,母亲的泪是武器,她们的泪也是工具。 老太太看着万思珺的眼眸转动,眉头紧锁,直接问道:“万思珺,你在想什么?” 万思珺猛然回神,望向老太太:“回祖母,没想什么?” “真没想什么?”老太太又问了一遍。 万思珺摇了摇头,望着老太太的眼神透着真诚,好像她刚才什么也没有想一般。 老太太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犀利,尽管万思珺什么也没有说,但老太太的眼神告诉她,她心里想了什么,老太太早已经看得一清二楚。 她抿了抿唇垂下了头。 姐妹二人跟在老太太身边,或许是害怕,倒是很少动不动就垂头抹泪,安氏怕老太太辛苦,还总过来帮忙,也会将这姐妹俩带到二房去,二房那几个孩子迫于安氏的威压,勉勉强强接受了万思珺和万念卿,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共处。 万之褚这些日子颇为忙碌,即将年末,各部事务繁多,加上大宛和渝州频频摩擦,感觉战事一触即发。 李翾又将八皇子养在了跟前,她是何意万之褚心知肚明,既已经有数,需要他处理的事情还很多。 这些日子以来,李棠独来独往,似乎从微想起被囚禁起来的傅祁祯,万之褚觉得傅佪英那事儿恐有蹊跷,又让陈恪重新查探。 自从那天醉酒之后,他有一个多月未曾见过李棠了。 李棠这边,京墨准备好了东西,安排好了事情,李棠还是决定了还要去临安。 出发的这天盛京笼罩着阴霾,车马还没出城,就飘下了鹅毛大雪。 京墨看着飘雪,眼底有星光闪烁,“娘子,下雪了。” 李棠望着这飘雪,勾了勾唇, “嗯,下雪了。”她像是笑了,可眼底一片清冽,似乎有些伤感。 说是去临安游玩,可却没感觉到即将去游玩的开心,倒是她带了不少银钱,像是要去很久似的。 陈恪是无意间得到的消息,李棠带着人要离京了,是去哪里他还不知,便急急忙忙的回来禀报给万之褚。 纵然这些日子漠不相关,但他知道,万之褚一定会想知道。 听闻陈恪的禀报,万之褚有片刻晃神,屋内的灯火摇曳,屋外寒风撼树发出簌簌声响。 “下雪了吗?” 陈恪说:“下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