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贺洗尘[快穿]

分卷(60)


   说到我的心坎上了!屠鸣周一脸不忿。

    我可去你的!贺洗尘啧了一声,撩起衣摆抬脚踩上他的后背,老屠!魔域动荡,快些与我们回去!

    屠鸣周回头,眉眼的嬉笑荡然无存,只剩下凛然的锐意:当真?

    贺洗尘点头:当真!

    操!屠鸣周面容瞬间冷硬起来,掌舵开路,手上依旧握着钓竿,钓竿下的酒葫芦散发出浓郁的酒香,老头子怎么没和我透过什么口风?

    兹事体大,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狂风揉碎星子,行舟推开重重万里流云,疾速驶向中洲的稷下学宫。百年轮转,云下的沧海桑田换了一茬又一茬,新人旧人,客死他乡的,问道登顶的,红颜枯骨,全都化成黄土。

    冷风呼啸,宛若拨过弓弦,弦音铮铮,划过庄不周耳旁。木槿色的大袖灌满冷风,他逐渐蹙起眉,最后猛然睁开双目,说道:屠鸣周,我知道你心急,但是老哥你走岔路了!这都跑到鲲鹏道来了!!

    贺洗尘一个趔趄,气急地用拂尘勒过他的脖子骂道:你他妈不认路不早说!

    屠鸣周反手一掌推上他的下巴:我他妈怎么不认路!不就比别人多花了一点时间怎么就不认路了?!

    滚犊子,还和我犟嘴!贺洗尘一口老血哽在喉咙,直接上脚踹开这个自我感觉良好的路痴。

    三人一边吵架一边调转方向,还没驶回正确的轨道,忽见云下骤然汇聚起飓风,三千里的浪涛奔向夜空,海底的旋涡同团团簇簇的云气搅拌在一起,翻滚之间偶尔现出黑色的轮廓。

    旋风中的庞然大物扶摇而上,不时发出深沉开阔的鸣叫声,三人俱是一震,抹了下脸上的湿漉漉的海水,齐齐靠了一声。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

    老屠,你钓到大鱼了!贺洗尘撞了下屠鸣周的肩膀。

    妈的这么大的鱼我一个人吃不完啊。屠鸣周傻愣愣地应道。

    原来鲲鹏喜欢杜康酒?也不知重碧酒他喜欢么?庄不周摸着下巴一脸沉思。

    ***

    还有一刻钟金台礼便要开始了。

    天上的太阳逐渐走到正中间,日晷上的刻度连成一条直线时,稷下学宫内的钟鼓瞬间响彻天地。

    袁拂衣站在队列最前头,眼底一片青黑,显然被八苦梦海折磨地死去活来,痛不欲生。何离离倒是好一点,还有心神应付各种意外。至于听蝉,从他梦中醒来不见贺洗尘人影时,便一直臭着脸色。

    首山剑宗的小榜首裴珏抿着唇踮起脚尖往前探去,各宗领头弟子皆已归位,却独独没看见那个绀青色身影。他不禁烦躁地啧了一声,檐头的玉琉璃瓦当忽然松动坠落,正好砸在他头上。

    你没事吧!?其他人纷纷担忧问道。

    刘闻书连忙赶过来查看他的伤势,见只是砸出一个红印,便松了口气说道:想必是楚玉龄那一手的后遗症,不怕,倒霉上几天就好了。他捡起地上完好无损的瓦当,巴掌大的瓦当上用篆书写着四个字长生未央。周边饰以卷云纹,粗犷纵逸。

    这寓意倒是好,它从檐头落下,偏要到你怀中,便是与你有缘。你好生收起来,师兄去与何同修说上一声即可。刘闻书笑眯眯地把瓦当塞到裴珏怀中,便又连忙赶回队首。

    裴珏怒气腾腾地瞪了台上端坐的楚玉龄一眼,这厮昨晚忽然出现,好歹也是一门之主,当然有资格与老一辈的前辈同席。

    金台礼第一序便是点朱砂。所有宗门的弟子依次上前,由稷下学宫的大儒启智开窍。

    裴珏深呼出一口气,恭恭敬敬走上十三级白玉石阶,与其他四名小修士跪在招贤台上。

    邹廉是出了名的好脾气,温声细语道:裴珏小友,既入仙途,还望你从今往后谨守本心,卑以自牧,慎终如始。

    谨遵先生教诲!裴珏缓缓直起身子,抬头,笔尖殷红的紫毫笔点向他的眉尖。可异象突生,笔尖始终停留在他眉尖一寸许的距离,落不下去。

    邹廉一脸诧异,随即颇感兴趣大笑喊道:哎哟,老荀!我遇到个头壳骨硬得戳不动的小家伙!台下哗然声阵阵,连裴珏也不禁有点慌乱。

    荀烨等了两天也没等到贺洗尘,一肚子火气正好没地方发泄,闻言便沉着脸快步走来,手上一只长峰狼毫笔:好小子!便让我看看你脑壳有多硬!

    笔端破风而至,在裴珏眉间戳出一个浅浅的印子,他还没反应过来,狼毫笔打了个转,笔尖重重点上额头,一股巨力将他推得往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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