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步入尾声,谭子恒被他理想的大学录取。 谭子恒临行前,林诗兰拿出自己攒了大半年的钱,送他一个钱包。 她把自己的心意画在小纸片上。 那张纸片被夹进钱包里,一并送他了。 高二。抱着要和谭子恒考到一个大学的决心,林诗兰继续刻苦地学习,把自己投入题海。 谭子恒去大城市后,林诗兰也不必再到谭家了。 谭尽以为先前他们斗嘴,是关系变亲近的信号。林诗兰的冷落让他回归了现实,她并没有要靠近他。 有时林诗兰在学校或者小区门口,偶遇谭尽,哪怕离得很近,她不会搭话。失去“谭子恒”这个唯一的交集,他们又回归了生分。 高二暑假,放假的谭子恒回雁县住几周。 得到消息的林诗兰迫不及待来谭家找他。 按门铃,又是谭尽开的。 他一脸兴味盎然,沿用之前跟她说话的风格,吸引她的注意。 “哟,这什么风把你刮来了?” 林诗兰压根不搭他的茬:“你哥在上面吗?” 谭尽刚说个嗯,她立马头也不回地上楼了。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只不过,林诗兰不知道:每次她一按门铃,谭尽不论在做什么,都会立刻停下手中的事,用最快速度跑步到门口。 有次,他正在吃橘子,门铃响了。 谭尽着急忙慌咽下橘子瓣,橘子在喉咙一卡,把他卡得岔了气。他一边拍着胸脯,一边冲向门口。 用一贯的悠闲姿态替她打开门,他喉中不适,打了个嗝。 林诗兰问:“你哥在吗?” 谭尽点点头,挥手让她往上走。 她走了两步,感觉他的行为和平时不一样,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林诗兰返了回来。 “你怎么了?” 谭尽正想回她“没事”,一张嘴,又打了个嗝。 橘子吞得太快,害他打嗝不止。 发现了谭尽的不舒服,她招招手,让他到沙发坐下。 林诗兰有一套管用的止嗝方法。她看他嗝得难受,没功夫跟他慢慢解释,直接上手。她站立在他身旁,左手中指塞住他的左边耳洞,右手中指塞住右边的,两手的大拇指再抵住他的鼻子,将鼻孔堵住。 她的手冰冰的,却很软。 谭尽乖乖地坐着,一动也不动。奇异的姿势,她的双手在他的脸上展开,封住他的听觉与嗅觉。 他紧张极了,两只手抓紧沙发的布料,垂眼看着地板,不敢看林诗兰。 空气稀薄,谭尽打着嗝,声音被捏得细细的。 他小声问:“你要憋死我吗?” “是啊,”她说:“把你的嘴闭上。” 领会到,她的指令是字面上的意思,谭尽照做,憋气闭嘴。 不一会儿,林诗兰松开手。 谭尽大口喘着气,抚着自己的胸脯调整呼吸。 气顺之后,他惊奇地发现,嗝止住了。 林诗兰眼中有得意的神采。 她抱着手臂,等待着谭尽的道谢。 他脸上,薄红未消,大概是缘于先前的缺氧。 眨眨眼,他脸颊小红痣艳艳,嘴唇艰难地动了动,说出的,居然不是“谢谢”…… 他说:“真希望,你不找谭子恒了。” 一整天,林诗兰在脑中反复回想着谭尽的这句话。 每个字拆开,她知道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