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瞟了一眼还在激战的通幽与罡,忽然一个大跨步越过数丈距离,一斧便朝着立柱后面的黑暗斩去。 斧头撞上了一对类似于鸳鸯钺的奇形兵刃,爆出大团火星,紧接着一声低哼响起,汹涌澎湃的灰雾散而复聚,包裹着一道影闪电般朝着大侧门飞去。 顾判并没有第一时间追击,而是有些惊讶地站在原处,甚至将已经抬起来的脚又给收了回去。 万万没想到,那团看起来神秘无比的雾气竟然能发出声音。 那么,之前的一言不发保持沉默,以及利用雾气写字等等各种举动,应该就是它隐藏自信息的手段。 如此一想,顾判顿时觉得这件事很有意思。 它既然能发出声音,却又要装出不会说话的样子,又是因为什么? 通幽魔君竟然从头到尾也没有对此表示出疑惑,也就是说,有可能是通幽并不知道这一况,或者是他知道,却因为一些特别的原因并没有对其他同类言明。 如果按照第一种况分析的话,这团灰雾也许也和他一样,是被通幽魔君临时邀请而来,那么,它混进这夜宴又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有什么目的?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都涌现出来,但其实顾判一点儿都不关心,也没那个时间和心去搞个清楚明白。 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牢牢抓住这个难得的发展机遇期,先让自家的斧头饱饮异类的鲜血才是正途。 吱呀…… 已经被冲击波弄到扭曲残破的正大门被推开了。 顾判拎着淌血的战斧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他背后,通幽与罴罡的交手仍在继续,激荡)的力量已经让整个建筑摇摇坠,不时有大块碎石木料从上方落下,砸在地面噼啪作响。 狐伶儿不知道躲到了什么地方,但其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味并未远去,因此最大的可能还是依旧躲在附近。 既然如此,他也就懒得去费心费力先去揪她出来,而是先把目光落在了外面那些披甲持戟的侍卫上。 里面的通幽魔君已经完全被处于狂暴状态的巨熊所压制,不过看他们之间的战斗,恐怕一时半会儿也分不出胜负。 而对他来说,也坚决不能做那不知趣的恶人,在此时去打扰两位酣畅淋漓的大战。 所以说,这是一段难得的战略机遇期,正合适韬光养晦,闷声发大财。 一见到拎着带血斧头的顾判从门内走出,外面已经围拢在大之外的披甲侍卫尽皆失色,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冲杀过来,而是全部动作僵硬,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顾判有些惊讶地向前一步,便更加惊讶地发现他们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他再向前一步,他们便再后退一步。 他大踏步向前,那些披甲侍卫便大踏步后退。 最后直到他耐心耗尽,闪电般冲到最前面的侍卫高高挥舞起斧头时,意外突然间已然降临。 哐当! 顾判的斧头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反转斧刃在最前面的甲士脸上碰了碰,就更加惊讶地看到,一群人咚咚地在向他磕着响头。 他们这是投降了? 而且还是不战而降!? 忠诚呢,节操呢? 他静静看着脚下一帮不住叩头的家伙,一共十八个披甲战士,额头每一次与地面接触都整齐划一,看起来相当的养眼舒适。 “你们,是在诈降,时刻准备着对我进行刺杀。” 沉默片刻后,顾判开口说话了,“我慧眼如炬,早已经看穿了你们的谋诡计,所以才能将危险扼杀于萌芽未起之时。” “神君错怪吾等了!” 忽然间,位于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