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烈阎端坐桌后,属下最亲信的探子正在向他汇报情况。 “五十户吗?虽然我们已经在第一时间尽量封锁住了消息,但这项府里面人多口杂,还是不可避免地扩散出去了啊,唯一还可以接受的是,除了项府之外,其他地方并没有死人的情况出现。” 烈阎思忖着缓缓说道:“这样,给上面禀报的内容暂且改一下,把命名为诡镜猫妖异闻事件的危险程度,再向上调整一级。” “明白!”探子应了一声,随即又抬起头来,“大人,司衙刚刚发来了密信,还通过驿站加急送来了这么一捆子东西。” 烈阎先把那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袋子放到一旁,打开信封看了许久,面上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起来。 “大人,这信上都写了些啥?” 探子发现烈阎神情有异,不由得好奇地问了一句。 “信上写的,应该是对红衣评书一事的反制手段。” 烈阎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般,把那封密信又看了一遍,才揉着太阳穴叹道:“我实在是想不到,到底是司衙内哪个神智不正常的王八蛋,能想出来这样的坑爹主意,简直要看瞎掉我的眼睛。” “大人,咱们要对那红衣新娘开战了!?” 探子惊讶低呼,没来由地就觉得双腿有些发软,后背也有些发凉。 “这他娘的算开战吗?”烈阎闭上眼睛,许久后才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或许,就是开战吧。” “最起码,也算是一股意气不服输的嘴仗。” 探子吞了口口水,听的是云里雾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烈阎没有去管他,而是把那个用上好牛筋绑死的硬皮袋子打开,从里面取出一个布袋,再把布袋打开,里面又是一个牛皮袋 如是一连开了数层,才总算是露出来里面的一只锁死的铁盒。 打开铁盒,又看到了一只木盒。 再把木盒打开,才终于看到了真正要他看的东西。 那是厚厚的一叠线装书册。 挥手让心腹离开书房,烈阎深吸口气,以极其认真的态度翻看了第一部书册。 片刻后,他猛地合上书册,拭去了脑门上沁出的一层冷汗。 “司衙里那个王八蛋,别让老子知道你是谁,也别让我什么时候抓住你的痛脚!” “若有朝一日我能上位,一定要你知道,曾经欠下的账,连本带利都要给我还回来!” 烈阎深吸口气,仿佛看到了一口巨大的黑锅,正在从天而降,更远一些的地方,似乎还站着一位影影绰绰的红色身影,正冷冷朝他望了过来。 这几部书里的内容不是别的,正是顾生与红衣的故事。 但与现在酒肆茶馆中所说的有些不同,在这些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书里,秀才顾生的境遇,却是忽然间来了个让人惊讶的大转弯,他的人设,也几乎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虽然说司衙内想出这个点子的家伙也不敢太过分,没有将红衣新娘写得太惨,但是就怕货比货,她的情况和现在流行起来的评话比起来的话,那还真的有了极大的差别 “已经在诸郡流行的评话曲目中,顾生就是那片风吹雨打凋落去的绿叶,来衬托红衣的一应美好,但现在这几本玩意,却是把红衣当做了绿叶,把顾生做成了被衬托的那朵鲜花” “这是要反其道而行之,甚至试图挑起两者之间的矛盾吗?但是,我这么个软到不能再软的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