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芫的书包追了出去:“喂!书包带上啊,不然你怎么打车!” 季芫一拍脑袋,自己真是急昏头了,匆忙折回来提了书包,匆忙下楼去。 季芫一路赶到“相思”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 相思里面的大堂,基本上客满,一桌桌的美味,各种食物香气扑鼻而来。 季芫放学去到陶萌萌家后就开始睡觉,醒来就赶来了这里,之前的那顿饭还是中午在学校食堂吃的清淡寡油的土豆丝,这会儿走在“相思”里面,肚子饿得咕咕直叫。 可是她现在哪还有心思惦记吃的。 她找到以前历崇屿带她吃过饭的那个包厢,包厢的门从里面锁着。 季芫使劲的拧了拧门把手,拧不开。她拍着门,用力喊:“历崇屿!你在不在里面!” 门内没有回应。 季芫想起来叶知秋在电话里说的,阿崇今天要出事。心里突然就慌了起来。也顾不上拍门了,直接叫了个服务生过来:“你,想办法把这个锁给踹了!” 那服务生吓得直摇头:“不行,不行!踹坏了要加倍赔偿的。” 季芫一把推开他。你不敢,那我自己来。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还真就撞开了门板。 包厢里面满是酒气。 历崇屿的确在这个包厢里,他坐在墙角,手里提着个酒瓶,整个人已经醉死过去。 季芫走到他面前蹲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脸,喊着:“历崇屿,醒醒!你怎么样?” 历崇屿依旧昏迷,即便是这样醉倒,他的脸上依旧带着浓浓忧伤,也不知道他已经在这里喝了多少酒,脸色非常的不好。 季芫看了眼他身边的那些歪歪倒倒的酒瓶,一颗心越发的揪紧,难怪了叶知秋说他今天要出事,他到底是发什么疯,竟然喝了这么多的酒,还真当自己铁打了的,难道不知道这样喝会酒精中毒? 季芫原是想找人帮忙的,可一想到刚才那个服务生畏首畏尾的样子,顿时就决定自己来,她扯起他一条胳膊,吃力的将他架了起来。 拖着他从包厢里出来的时候,季芫忽然想起来这家“相思”好像是他和他的几个哥们儿合资开的。也不知道现在是他的哪个哥们儿在这里坐班。难道看着他这么醉倒都不管?这都什么狐朋狗友啊! 季芫不敢拖延,准备送他去医院。他这样人事不省,千万不要酒精中毒才好。 从“相思”的大门出来,季芫叫了出租车,先是吃力的将历崇屿弄上车,然后自己上车,扶着醉得倒在车座起不来的历崇屿,对司机说:“师傅,麻烦你送我们去医院。” 出租司机应了一声,启动车子。 这个时候醉得人事不省的历崇屿突然嘟囔了一句:“不去医院……” 季芫没听清楚,将耳朵凑了过去问他:“你刚说什么?” “不去……医院……”历崇屿微不可闻的重复了一遍。 他不想去医院,这下季芫犯难了。她一个小女生,带着个醉汉,不去医院还能去哪里? 去酒店?别扯了!莫说她已经和他分手了,就是没分手也不可能和他去酒店。 送他回家?也不成啊,她老妈在他家做保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老妈撞见自己和他这么厮混在一起,那还了得? 出租司机的车子已经开出一段距离了。季芫不得不当机立断,给司机说:“司机。我们不去医院了,你送我们去猫耳胡同就好。” 猫耳胡同,就是她家住着的那片陈旧的城中村的名字。名字和那条胡同其实挺贴切的,胡同狭窄幽深,曲折往复,可不就像耳洞一般。 季芫给人做保姆,没有雇主的许可,很难有时间回家。所以这个时候反倒是她家那个小屋最为清静。 而且,季芫觉得历崇屿能说出“不去医院”四个字,应该还没真的醉死,至少一部分神智还是清新的,也就是说她不用花那个冤枉钱送他去医院做检查了。 出租车在h市霓虹闪耀的大街上穿行。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