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声音: “爆了!冰莹,你大爆特爆了!” 听到对方这么激动,比第一次稿子通过还要激动,穆冰莹怔了怔,“什么爆了?郝老师,不是说外面有人闹着去砸报社吗?” “对,确实是这样,报社大楼门口,不,不单是门口,报社大楼四周全围满了人,比开市表彰大会的人还要多!全珠市的人都来了!” 穆冰莹更疑惑了, “那你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反倒这么激动高兴?” “我当然得激动高兴了,这样的场面是报社梦寐以求的巅峰,十年了,珠扬日报已经有十年没有过这样的盛景了,还是这种你以一己之力制造出来的巅峰!” 穆冰莹:“……” 她暂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怎么好像担心的不是一回事。 好在郝从云似乎是表达完最激动的时刻,稍微平静一些,“冰莹,你今天有空吗?有空的话来报社一趟吧,很多内行事,还是当面说更好,总编这里专门给你拨了奖金,出版社这边也想当面再和你聊一下,另外还有几笔版权费到了,正好一起过来拿。” “有空,我正准备过去,那就等见了面再聊。” 挂掉电话,穆冰莹还有些反应不过来,愣愣看着前面。 刚才电话里的声音,顾长逸都听到了,其实关于很多报社文章内行这些,他也没人家内行专业人懂得多,虽然心里有一些猜测,但具体怎么运作,他还不清楚,此时没有多说其他话,牵起穆冰莹的手,“走吧,过去就都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两人到达市中心,却开不到报社门口去。 因为珠扬日报门口的一整条马路,全都被人堵住了。 穆冰莹坐在车里,看到前方道路人山人海,人人高举着报纸挥舞,疯狂往报社门口挤。 个个嘴里都在喊着自己想说的话,众口嚣嚣。 成群结队的人,喊着一样的口号,沸反盈天,声势浩大。 最让人穆冰莹吃惊的是,隐约可见报社门口,已经拉起了好几条横幅,白底红字的,红底白字的,白底黑字的,离得太远看不清上面写的是什么,但人群里喊的声音,时不时从窗户缝隙里传进车厢。 穆冰莹听清她们在喊: “改剧情!” “把大学名额还回来!” “分手!南燕分手!” “不能结婚!” 要结婚! “要一起去上大学!” “我们要见玫瑰!” “不能便宜许知悦!” “玫瑰出来!” …… “看来各个想法还都不一样。”穆冰莹抓紧手里的包带,手心汗都出来了。 以前就算是去看小红兵砸东西,那也是群众沉默,只有几个人耀武扬威。 去串联北上,场面大多也是静默的,激动的是一群人,沉默的是一大群人,哪里像现在这样,全在闹着喊着。 群众嘴上喊的话,虽然不一样,但追根溯源,他们都是因为南燕,出发点是一致的,手上举着报纸的人,没有一个沉默的,群起激昂往前冲,场面震撼人心。 “我们不能下去走,我怕会挤伤你,正门口看来也不能停车了。” 顾长逸上惯战场的人,都被眼前的场面震撼住了,随即他的心里就产生了满满地自豪,要不是车子过于显眼,也会加重交通堵塞,他肯定是要拿份报纸混进人群,近距离感受一下,人民群众对他媳妇笔下作品的狂热与“喜爱”。 “等等。” 穆冰莹突然按住顾长逸的胳膊,指着前面人群里的两个妇女,“那是不是我妈和我嫂子?旁边那是穆晖妈,小栓子妈,还有那边,穆薇姐,穆婷姐……” 顾长逸顺着媳妇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看到好些个与其他人民群众表情相似,又不相似的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