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顾长逸转头将旁边的篮子拉过来,拿出里面的梨,用军刀划了两下,丢到旁边,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安抚,“好了。” 麻雀似乎追着梨去了,穆冰莹听到了细微的嘬食声,闻到了梨子的香甜,她微微放松紧绷的脚尖。 抬头瞬间,看到群鸟惊醒,从树梢落下,争食一只梨子。 穆冰莹不晓得自己叫起来有多婉转好听,所以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地方吸引住那些鸟了,脚尖不论是落下,还是被抬高,即便是分别抬到了彼此肩膀以上,并快速摇摆,仍然无法躲避那些长着翅膀的麻雀嘬她,它们不嘬别的地方,只追着嘬她的脚尖。 久了,麻雀越来越多,穆冰莹哭了,眼角流下湿痕。 “不哭。”顾长逸将人抱起来哄着,拿起树根上的薄毯,裹在她身上,再拿上手电筒,“我们离它们远一点。” 穆冰莹抓着他的肩膀,紧着眉头,走路的感觉不比被麻雀嘬好多少。 但这两种感觉又不能相比较,都是痒,一种能被解决,一种只能忍受。 她无法伸手去挠着止痒,所以烦透后者了,也烦透那些麻雀了。 她的记忆画面里,多了树梢间飞舞惹人烦的麻雀。 光这一点,就能覆盖住原先的画面。 风吹竹叶的声音,比吹树叶要响得多,他们来到了,她之前上山说的地方,只是在范围之内,没有在原地方的小树林。 薄毯放在了竹叶堆上,比大树根要柔软。 竹林里应该是有麻雀的,但不知是不是收到了暗号,都去抢梨吃了,啭鸣声再次响起许久,没有惹穆冰莹烦的麻雀出现。 顾长逸抹掉她额间的汗珠,亲吻她滚烫的耳朵,“你刚问我了,是不是也得口述你的感觉?” 穆冰莹一个字都不说,顾长逸便想尽办法逼她说。 最终,穆冰莹受不住了,主动求饶。 顾长逸面色透露着丝丝兴奋,“快说,我听着。” 穆冰莹双眼迷蒙,费劲去运转晕沉的大脑,搜出可以描述现在感受的词汇,在他一再催促下,软声说:“天地一大窑,阳炭烹六月。” “耍赖。”顾长逸倾身咬她的唇,“我刚才不是这么回答的。” 穆冰莹摇头,“热,真的热。” “好。”顾长逸抱紧她动作,“除了热,还有呢,这么热,你想怎么样?打算怎么做?好好说。” “不说……了。” “快说!” “说,说了,你又不,不满意。” “满意,我想听,想听你能找出多少句适合形容现在感觉的古诗词,很有兴趣。” 穆冰莹不想说,去找他的唇。 他躲避着,又像之前那样逼她说。 穆冰莹抱住他的脖颈,缓了好一会,才能出声,“无因羽翮氛埃外,坐觉蒸炊釜甑中。” 顾长逸嘴角微扬,假装听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没办法,只,只能待着,忍受,出不去。” 他问的时候,根本不给她好好回答的机会,穆冰莹只能简短再简短,表达其意。 “不愧是读过很多古籍,这时候都能暗喻的这么精准。”顾长逸扶起她的上半身,额头贴着她的额头, “你猜我现在是什么感觉?” 穆冰莹望着他湿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