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虚这几问,只问的紫云宫众人哑口无言,若说这事情也却有其事,可这其中原委,岂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释的清楚,即便是能解释清楚,须知,正道中人这些年,对邪魔妖道一事极为敏感,甚至是宁杀错勿放过,这种情况下,又怎能让天下人信服呢? 这刘子虚见紫云宫无人应答,微一侧身,对着场上众人朗声道:“当年天下正道,隔岸观火,明哲保身,坐视那魔教一日日壮大,最后终尝恶果,今日在这天下正道之核心,魔教星火死灰复燃,咱们岂能再像当年一般坐视不管!” 这刘子虚言辞犀利,一番话正说在天下众修真之士心坎上,不少人微微点头,显是非常赞同他这一番话,与其同来的几百号人,更是大声鼓噪起哄,一时间,大有声讨紫云宫之势。 紫云宫陆正山等人,心中虽明白,今次祭天圣会,必定会有人多方刁难,可众人始料未及的是,没想到祭天圣会还未开始,对方竟如此来势汹汹。 紫云宫常静向前一步,大声道:“这位刘道长,所言未免太过夸张些,就算道长之前所言不虚,可这又能说明什么,总不能凭一枚指环便断定陈剑平与那饮血老祖有勾结吧?再说,什么星火复燃,也太过危言耸听了吧!” 刘子虚一声冷笑,大声道:“这玉骨指环谁人都知,乃是魔教之物,堂堂正派弟子,身居魔教之物,成何体统?且这陈剑平,与那东药山仗剑山庄过从甚密,那仗剑山庄本就与那饮血老祖是一伙的,如此不是星火复燃是什么?” 常静大怒道:“你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些全部都是你一家之言,你当然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了!” 刘子虚听了,仰面哈哈大笑,朗声道:“你又怎知我只是一家之言,这仗剑山庄与那饮血老祖早就勾结一处,残害一方多年。” 说着,转身指着秦御风大声道:“此事,有御剑神宗可以作证!” 只见那秦御风慢慢站起,说道:“仗剑山庄追本逐源,与我御剑神宗原有颇多渊源,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当年两家分道扬镳之后,没想到仗剑山庄却走入邪道,与那饮血老祖勾结在一起。” 此言一出,通天台上一片哗然,众人对着仗剑山庄本不太熟悉,适才听刘子虚所言,也是将信将疑,现在听秦御风亲口说出,大家不由得都相信了此事,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矛头均指向紫云宫。 只听那秦御风接着说道:“这仗剑山庄虽与那饮血老祖勾结,可看在以往同时正道的份上,我有心劝化与他们,半月前,连同百花谷多为英雄,通往仗剑山庄,希望能劝诫他们改邪归正,可没想到……” 这秦御风还未说完,旁边一老者,阴沉着脸,猛的站起身来,抢过话头,说道:“没想到,一夜之间,竟然被紫云宫众人偷袭,整个仗剑山庄,连同前去劝诫的一众人等,全部被杀得一个不剩。” 这名老者话音刚落,只见通天台上数千人,大半竟站起身来,众人不约而同,大声鼓噪着:“还有这等事!紫云宫行事为免太过残忍!” “人家有玄羽门撑腰,自然是横行天下,这天下哪还有什么公理!” “如此行径,何异于魔教妖邪!” 此时,东首紫薇山丰德海大声道:“一群人在这里大放狗屁!玄羽门乃是天下名门正派,紫云宫耿惊云更是堂堂正正的大英雄,尔等居心不良,煽动事非,还敢在这提什么天下公理!” 此时,通天台之上,起身鼓噪者,少说也得有一两千人,一时间,全场呵斥谩骂之声不绝于耳,这丰海德站在当场,面无惧色,昂首挺胸丝毫不以为意。 正当众人争论不休之时,只听祭天坛上一声佛号,灵云寺护法慧明大师起身道:“阿弥陀佛,仗剑山庄一事,老衲亦有所耳闻,若说此事乃紫云宫所谓,在下以为太过匪夷所思,恐怕是另有隐情吧!” 秦御风怪眼一翻,冷冷道:“大师自来便从此种清修念经,何事关心起天下大事了?” 慧明大师单掌施礼,微微一笑,开口道:“阿弥陀佛,宵小之辈,搬弄是非,天下势必再起风波,叫老衲如何清修念经?” 一瞬间,气氛陡然变得紧张,通天台之上原本吵嚷嘈杂,猛然间都安静了下来。 离着祭天坛稍远处之人,虽不知何故,可见前面众人突然闭口不语,自己说到一半的话也咽了回去,一时间,波及开来,偌大的一个通天台之上,竟变得悄然无声!m.WEdAliAn.COm